姜雲山想起一樁事,又道:「說起來,宮少爺好似來了位客人?」
姜寶青心中一陣鈍痛。
那哪裡是客人,分明是情人才是。
姜寶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反常,實則這會兒她的思緒已然是有些飄遠了:「是嗎?」
姜雲山知道妹妹經常要過去幫著宮少爺復健,便道:「方才宮少爺過來看你,那位客人也跟著來了,看起來二人似乎頗為熟稔。」有意提醒了一下姜寶青,莫要在客人面前失了禮數。
姜寶青垂眼,聲音有些飄渺:「他們過來幹什麼?」
過來同她宣布,兩人才是郎情妾意的一對,她不過是個第三者麼?
第三者,姜寶青恨這個詞。
姜雲山想了下:「宮少爺倒也沒說什麼,只說你淋了雨,讓你多休息,今天不必去給他復健了。」
姜寶青冷冷的扯了下嘴角。
果然,這情人來了,她這個「第三者」,就得給人家讓路了。
姜寶青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姜雲山又囑咐了幾句,見姜寶青似是神色懨懨的,想她應是累著了,擔心她的身體,便讓她先休息,晚飯到時候給她送到屋子裡。
姜寶青點了點頭。
姜雲山出去了,出門後反身細心的將門關緊,生怕漏了風,把姜寶青吹病了。
姜寶青一直保持著姜雲山還在時的姿勢,坐在那兒,一動不動。
……
尚詩芷從宮計那回來,進了宮計給她安排的房間,心情一時間還是難以平復。
她這次出來,是偷著跑出來的。
宮表哥向來是祖母心中的痛,她也是偶然見祖母捧著一封信,翻來覆去的讀,不時的露出激動的笑容。她趁著祖母心情好,磨了許久,才磨出來一點消息,原是宮表哥的腿有了極大的起色,雖然還不能恢復如初,但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尚詩芷還順便磨出來了宮計的地址,這才偷偷帶了丫鬟,跑來了這邊。
尚詩芷這會兒心裡還怦怦直跳,心裡又是緊張又是甜蜜。
她其實有些怕,宮表哥自打雙腿不良於行以後,便不再是幼年時陪著她玩耍的那個表哥了。誰曾想,宮計竟然已經提前知道了她要過來的事,還在門口等著她,這簡直讓她受寵若驚,當時才失態了直接撲到了宮計的懷裡。
一想到那,尚詩芷只覺得雙頰發燙,忍不住捂了臉,喃喃的同丫鬟靈鳳道:「靈鳳,你說,表哥是不是對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