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還有姜寶青不小心撞倒的椅子。
姜雲山又驚又急,忙過去扶姜寶青,心疼得不行:「寶青,你怎麼了?」
姜寶青的嘴唇都有些乾裂了,她微微張了張嘴,聲音虛弱:「水……」
姜雲山手忙腳亂的把姜寶青扶到床上:「好好好,你等著,我馬上去倒水。」
好在外頭的茶水房裡一直熱著水,姜雲山忙倒了一杯,小心的餵給了靠在床上的姜寶青。
「寶青,你怎麼了?」姜雲山心疼的很,又有些不知所措,「你哪裡不舒服嗎?我,我給你叫大夫?」
姜寶青聲音沙啞的攔住姜雲山:「方才你們外面的話我都聽到了,戚大夫這會兒去了那位尚小姐那裡吧?哥哥何必白跑一趟。我也沒事,不過是昨天淋了雨,染了風寒而已。」
姜雲山卻很堅決:「戚大夫不在,我便去外面給你叫個大夫過來。」
說著便要出去,姜寶青只得虛弱無力的喊住他:「哥哥,等一下。」
姜雲山擔心的踅身:「寶青,怎麼了?」
姜寶青浮起一個無力的笑:「哥哥,你忘啦,我會醫術啊,自己給自己開個藥方就好了。到時候你讓侍衛去戚大夫的藥房那邊拿些治風寒的藥就是了。」
姜雲山略有些猶豫,這會兒姜寶青已經自己搭了脈。
脈象虛得很,內火燥熱,偏又受了寒,兩相一衝,不僅一股鬱氣鬱結於心,風寒也爆發了出來。
其實是有些兇險的,但姜寶青不想讓姜雲山擔心,便笑了笑:「不過是一般的風寒,沒什麼,哥哥,你幫我寫個藥方,去戚大夫的藥房那邊抓些藥來,我喝個兩三副,就無礙了。」
姜雲山向來相信姜寶青的話,這次倒也是深信不疑,微微鬆了口氣,只是還有些擔憂:「好,你說,我寫。只一點,藥你可要好好喝。」
姜寶青點了點頭。
她這副身體,對苦味跟痛感都極其敏感,她不怎麼愛喝藥,但這會兒,她心裡已經很苦了,再苦的藥,也就那樣了。
只是,心裡再苦,臉上卻是要笑著的:「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可能會不好好吃藥呢?」聲音沙啞,聽不出半分往日的脆甜。
姜寶青口述,姜雲山寫下了份藥方,給姜寶青蓋了蓋被子,便拿著藥方去了藥房那邊。
……
卻說那邊,戚大夫一聽,他家主上又讓他去給那位表小姐看病,心下就犯起了嘀咕,昨兒不是看過了麼,根本就沒病啊;要非說有病,那也不過是舟車勞頓略有些累罷了。
眼下這閨閣里的小姑娘啊,可真是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