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得客氣又疏離。
宮計煩躁的想殺人。
尚詩芷見宮計竟然替姜寶青上前裹衣裳,頓時又是嫉妒得很,她故意放柔了聲音,委屈巴巴道:「宮表哥,其實方才懷疑姜醫女,也是因著姜醫女故意刺激我。」尚詩芷一臉委屈的將左手裡一直抱著的衣裳給宮計看。
宮計對衣服料子這些向來不感冒,然而這衣裳,他卻是很眼熟的。
這不是今天姜寶青讓人還給他,他又退回來的衣裳麼?
……再加上方才他看見這院子裡還有個在燃著的火盆。
聰明如宮計,幾乎立馬想到了,姜寶青這是在做什麼。
宮計的牙齒都遏制不住的咯吱作響。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就這般想同他劃清界限?
宮計的臉色陰沉的太過駭人,哪怕是在夜裡,尚詩芷也瞧得清楚,她心中發駭,忍不住後退一步。
太,太可怕了。
這樣的宮表哥,仿佛要殺人一般……
尚詩芷強行扼制住自己想要轉身拔腿逃跑的衝動,聲調都有些哆嗦了:「宮,宮表哥?」
宮計沒有理會尚詩芷,也沒有再看一眼姜寶青,轉身離開了。
他怕他多看姜寶青一眼,就恨不得掐碎她的肩膀!
這一天的夜裡,很多人都失眠了。
也包括姜寶青。
姜雲山第二天一早來探望姜寶青時,嚇了一跳。
姜寶青兩隻眼睛,腫得像是桃子一般。
姜雲山又驚又急:「寶青,你這是怎麼了?」
姜寶青不用看也知道自己這會兒定然是狼狽的很,她也不慌,伸出兩隻手,讓姜雲山看她手心的傷口,半真半假道:「昨夜不小心在院子裡跌了,回來簡單的處理了下,疼得很,大半夜沒睡著。」
姜雲山見姜寶青手心裡那些傷,一看就是被院子裡那些碎石子給扎的,頓時心疼得緊:「怎麼這般不小心?」
姜寶青隨意編了個理由矇混了過去。
姜雲山心疼姜寶青,這下更不許姜寶青出去了:「……若是想曬太陽,便在窗口軟塌上坐一坐,不許再去院子裡了。你身子還沒好,萬一再跌了……」
姜寶青倒是很乖順,只是有些苦惱:「那豈不是要悶死?」
姜雲山便哄她:「反正看咱們山裡的那院子,不出幾日就能回去了,你再忍一忍。」
姜寶青笑道:「好,那我便忍一忍。」
兄妹二人說說笑笑的,倒也是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