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富貴看晉天羽那副模樣,就覺得後槽牙有點疼。
他將雙板斧扔給一旁的小弟,上前拍了拍晉天羽的後背一巴掌,差點把正在不知道想什麼的晉天羽給一巴掌拍到地上去。
「老弟,你這模樣,與其跟哥哥在這打來打去的,還不如跟哥哥去好好喝上幾杯!」話音剛落,谷富貴就看見一旁正在人群中微微皺著眉頭的姜寶青。
「姜老弟……哦不是,姜老妹……」谷富貴牙酸了下,決定不再管怎麼稱呼姜寶青,直接跟姜寶青打著招呼,「過來有事嗎?」
誰都沒發現,在聽到「姜」這個字的時候,晉天羽渾身微微一顫。
其實谷富貴也就是好些時日沒見到姜寶青了,跟姜寶青寒暄這麼一句,誰知道姜寶青十分認真的回了一句——「是有正事」。
……
谷富貴看著屋外頭那一群探頭探腦想要多看姜寶青幾眼的土匪們,沒好氣的吼了一聲:「看啥看,看啥看!滾一邊玩去!」
眾人見大當家一副要拿刀砍人的模樣,當即做鳥獸散。
這會兒廳里就剩下了谷富貴,晉天羽,還有幾位平時在寨子裡頭挺有地位的——說起來,要是沒有之前那檔事,呂為棟也是能參加這個級別的議事的。
「二當家身子不太舒服,我就沒有喊她。」姜寶青道。
蘇芮兒近來身子不太爽利是誰都知道的事,眾人也沒多想,紛紛點了點頭。
姜寶青神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認真:「我昨日在山腳下,偶遇了以前認識的兩個人。其中一個的具體身份我也不知曉,只知道位高權重,是牧淨儀的哥哥,大概就是牧淨儀在山外的接應。」
這消息一出,眾人譁然。
晉天羽想起昨天跟姜寶青在山下遇到的那人,桌下的手倏地攥緊了。
有人啪的一拍桌子,豪情萬丈道:「怕他個龜孫!那對姦夫淫婦都被我們捆著扔地牢里呢,再來個哥哥也是被我們捆起來扔到地牢里,正好送他們一家團聚!」
「啪啪啪。」姜寶青鼓掌表示佩服他的豪情壯志,然後冷靜道,「現在的問題是,另外一個人,怕是他已經知道了寨子裡的地形。」
姜寶青的話,像是滾油里澆了一瓢水,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怎麼可能!」方才豪情萬丈要把柳明安捉進地牢湊成堆的人嚷嚷道,「咱們山寨地形詭異複雜,當年是由個賊厲害的牛鼻子老道欠了咱們老大一個人情,幫著設計出來的。再加上這天然的險勢,尋常人怎麼可能弄明白這地形!」
眾人雖然沒有出聲反駁,但眼神俱是這個意思。
唯有晉天羽,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有些難看。
姜寶青輕輕的嘆了口氣:「怎麼不可能?那人今天早上就出現在咱們寨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