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不甘心的看向宮計,楚楚可憐道:「公子……」
宮計更是不耐,冷冷的看了那少女一眼。
少女渾身打了個哆嗦。
她混跡酒樓久了,見得人也多,自然也是知曉什麼人的錢好賺,什麼人不僅沒法賺錢,甚至惹都不能惹的。
少女抱著琵琶,抹了一把眼淚,腳下還有些踉蹌,匆匆離開了這酒樓。
方才給了那少女一把銅板的男人拍了拍桌子,帶著幾分醉意道:「看著一個個生得人五人六的,怎地這么小氣!」
姜寶青看了那男人一眼,有點不大高興了。
說她可以,說宮計就是不行。宮計哪裡小氣了?給她花了那麼多銀子,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宮計卻也不是很高興。他倒也不是很在意旁人說他,但說姜寶青不好的話,他聽著就是不舒服。
「真當旁人都沒生腦子。編個故事,落幾滴眼淚,那就是天底下的可憐人了?」宮計聲音清冷,淡淡道,「自己被騙了錢還茫然不知,蠢到家了。」
那人猛地一拍桌子:「你說什麼!」
姜寶青很是欣慰的看著宮計,看來宮計不是被那種小姑娘掉幾滴眼淚就被矇騙得東西南北不分的,也發現其中的不正常了。
宮計眼皮抬也不抬,冷笑一聲,卻是懶得同那人解釋。
旁人蠢死就蠢死了,關他什麼事?
他可沒心情給別人傳道授業解惑。
姜寶青見旁邊那桌上的人被宮計氣得好似馬上就要過來干架了,她嘆了口氣,道:「那少女自述家境貧寒,家中老父病重無藥。可你看她那一雙手,光潔如玉,有這麼一雙手的人,定然是要花費大量時間金錢去保養的,這不是自相矛盾麼?」
那人愣了下,仔細一回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然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承認自己被騙了,實在有些丟人,那人梗著脖子道:「怎麼,還不許人家好好保養雙手了啊?」
冥頑不靈。
姜寶青搖了搖頭:「那方才我詐她說樂台班子招人,若是真的急需用錢,怎會連條件待遇問都不問,直接就用什麼『不自由』這等理由拒絕了?……這說明她根本就不曾考慮過別的渠道來掙錢,也並不如何急需。」
當時那少女上了樓後,環視了一圈徑直朝著姜寶青他們這很是偏僻的一桌走來,大概是看了他們只有兩個人,桌子上卻滿滿一桌子菜,一看就是有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