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懶覺怎麼了?」宮計道,「你隨便睡就好,沒事。」
昨天,姜寶青算是跟宮計表明了心跡,回應了宮計的感情。小姑娘這會兒見著心上人,總還是有些不大好意思,她推著人往外走:「咱們出去說話,阿晴還在睡呢。」
出了帳篷,外頭果然已經日上三竿了,還是個極為難得的艷陽天,用來休整倒是極好的。
姜寶青跟宮計一塊兒去幾個重傷患那看了看,傷勢還算穩定,只是卻是不太適合立即移動了,哪怕是再穩當的馬車,一個不小心,都有可能引起傷口的迸裂,到時候就難辦了。
商議過後,宮計便留下一小半的人,原地照顧病患,等他們傷情穩定一些,再上路。
他們選的這個紮營地,地勢偏低,沒什麼風,旁邊就是一條小溪,打水什麼的很是方便,洗漱做飯都可以,短期內安營紮寨也沒什麼。
宮計是要先上京的,他其實已經在外頭拖了些時日了,這幾年在邊疆打出了名頭,皇帝多次宣他上京覲見,前些次他都以時局不穩,不能離開沙場為由拒絕了。只是近來邊疆各外族被他打得聞風喪膽,安定了不少,總不好再推脫了。
於是,宮計的隊伍便一分為二,一小半留下來照顧傷患,其餘的人,跟著宮計姜寶青繼續上京。
自打姜寶青跟姜晴忙前忙後救了不少傷員後,軍士們對姜寶青跟姜晴的禮遇簡直是從未有過的尊敬。從前待她們倒也是很客氣,但這種客氣多是源自她們同宮計的關係。
眼下這種尊敬,卻是她們自己靠本事得來的。
姜晴年紀雖小,卻也敏銳的察覺到了此中的不同,樂呵呵的很,從此學醫更是用心努力,這是後話了。
……
離著京城還有十幾里路的時候,隊伍缺又停了下來。
姜寶青本有些納悶,一掀帘子,就見宮計策馬而來,對她微微一笑:「你看,誰來了?」
只見一匹白馬疾馳而來,掀起塵土滾滾,白馬上坐著一名極為俊俏的少年,在姜寶青馬車前頭勒住了馬韁,翻身下馬,有些難以置信的走出了車廂的姜寶青,聲音顫抖的喚道:「寶青!」
姜寶青同樣眼中含淚:「哥哥!」
少年大步上前,同姜寶青緊緊相擁。
少年正是同姜寶青分別了三年的哥哥姜雲山。
兄妹倆原本都以為跟對方天人永隔,誰曾想還有再見面的一刻,此時此刻別提多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