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微微搖了搖頭,有些悵惘的說著:「他那不是狂妄,那是他與生俱來的姿態,也是他自己替自己掙來的榮光。」
侍女憤憤不平道:「可也太……」
「噤聲。」少女低聲警告,「眼下三哥想讓我拉攏他,那就是我們有求於他,萬萬不可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侍女神色一凜,斂首行禮:「是,公主思慮周詳,是奴婢不妥了。」
少女沒再說話,只是有些惆悵的透過鑾駕的縫隙,似是在看著雲上客里的盛景……看著盛景之中,眉目清冷的那個他。
……
姜寶青出了雲上客,心緒還是難平,正要往回家的路上走時,卻被人攔住了。
「姑娘,請留步。」
姜寶青一抬頭,愣了下:「白芨?」
三年未見的白芨看著明顯更成熟了些,他朝姜寶青抱了抱拳,笑了笑:「姜姑娘別來無恙。之前我提前回京替主子辦事,同姜姑娘錯過了,眼下才得以見面。」
姜寶青神色一頓。
剛才那帷幕里跟人家小姑娘坐在一塊的,果然就是宮計那廝,那廝果然是看到她了。
「哦,有什麼事嗎?」姜寶青神色淡淡的,問道。
白芨見姜寶青這般冷淡,心想姜姑娘果然是看到了,看這模樣,說不定還是誤會了什麼。
白芨大感頭痛。
「姜姑娘,其實這件事……你聽我解釋……」白芨硬著頭皮開了口。
「等下,」姜寶青打斷了白芨的話,「這種台詞,怎麼也應該是你家主子過來同我解釋的吧?白芨你來解釋這算怎麼一回事?」
「是是是,姜姑娘說的是。」白芨垂下頭,老老實實的聽著。
哪怕是再武功蓋世的高手,這會兒也得老老實實的聽著。
姜寶青不是那種胡亂撒氣的人,她看著白芨一副準備替他家主子把氣領了的模樣時,就更來氣了:「我說白芨啊,這會兒我看著你們那邊的人我鬧心啊,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你家主子忙完了再來同我解釋吧。我、不、急!」
最後三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白芨他發誓,這會兒他的的確確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一股冷颼颼的殺氣……
姜寶青說完,不帶半分停頓的徑直就走了,一副十分冷靜的模樣。
白芨站在原地,看著姜寶青的背影,心裡頭為他家主子有些默哀。
可誰讓他家主子就載人家姑娘手裡了呢?
白芨把姜寶青的話原封不動的轉給了宮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