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親王的眼神變得諱莫如深:「哦?在王妃眼裡,本王就是那張不分是非偏聽偏信的蠢人?」
勇親王妃閉上了嘴。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其實剛才她不該開口的,一開口,勇親王似是總要針對她一兩分。
至於勇親王是不是偏聽偏信的,呵呵,她已經見過太多次了,都不想再說什麼了。每每她同英側妃出了什麼爭執,英側妃總是來這樣一招,梨花帶雨的搶先去告狀。
然後勇親王就會有審視責怪的眼神看著她,她作為親王正妃,哪裡能像一個妾似的,不顧臉面體統去撒嬌賣屈呢?
一次又一次,勇親王妃早已學會了閉口不言。
然而這次事關姜寶青,勇親王妃無論如何卻也是不好再沉默下去了。
雖然一開口也是自討沒趣……勇親王妃微微垂下頭,嘴角勾起一抹有些苦澀的笑,摻雜著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自嘲。
勇親王冷笑一聲,沒再說什麼。
英側妃眼裡閃過一抹得意。
勇親王走到會客室的上首椅子,轉身坐下,英側妃小鳥依人般坐在了勇親王下首左側的椅子上。
勇親王看向一直安靜待在那兒的姜寶青,冷笑道:「既然王妃開口替你求了情,那本王就撥冗聽一聽你的說法。英側妃說你偷了她的簪子,可有此事?」
英側妃在一旁補充道:「那可不是普通的簪子,王爺你忘了嗎?那支點翠垂珠藍玉鳳尾簪可是你送妾身的定情信物啊。」
勇親王頓了頓,語氣深沉道:「哦?那就更要把這事好好查一查了。姜寶青,你怎麼說?」
姜寶青倒是十分鎮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倒是應該先問問英側妃,如何就斷定是我偷了她的簪子。」
勇親王看向英側妃,英側妃怒瞪著姜寶青:「在王爺面前你還敢狡辯,我可是人贓並獲——來人,把邢五給帶上來!」
幾個粗使婆子把捆的結結實實的邢五給拖了上來,丟在了屋子中間。
英側妃扭頭朝勇親王道:「王爺,就是這邢五,今兒抱了幾個錦盒想要偷偷溜出去,被妾身院子裡一個婆子給看見了,那婆子見錦盒絕非凡品,不是邢五這等人用得起的,就把這邢五拿住一問,原來這邢五是替那姜寶青辦事,打算將東西送至府外,這就是想要銷贓啊!」
勇親王道:「哦?邢五,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