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家族,包括當時最受宮計敬重的祖父,宮老侯爺,都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他們孤兒寡母說一句話。
宮計曾經那意氣風發的少年郎,一夜之間,變得心灰意冷,性子也古怪起來,在家大鬧一場後,直接離家出走了。
這一出走,就是將近十年的時光,二房的掌舵人宮遠雨甚至都已經上書請立了他的嫡長子宮訴為定國侯世子。
宮計要奪回原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何其艱難!
所以,眼下姜寶青聽到,皇帝許了宮計一個恩典時,幾乎是立時想到了爵位這事。
她知道宮計,定國侯這爵位本身,他其實並不如何在意。他在意的是這個定國侯的爵位背後的含義——那些他曾經擁有,卻又被奪走的東西。
宮計卻搖了搖頭。
清雋華貴的青年,燭光下的臉上,雖是有著幾分漫不經心,卻也帶著一股天然的睥睨傲氣:「這些他們曾經從我這拿走的,我會讓他們親手捧著給我送回來!」
他頓了頓,看向姜寶青,眼神濃烈又熾熱:「倒是有另外一樁事,可以借下皇上這東風。」
宮計目光灼灼,哪怕是個傻子,也能看懂宮計眼神里的含義,更何況是姜寶青。
姜寶青紅暈滿臉,喃喃道:「我還算小吧……」
宮計很是不滿:「心肝兒,你翻過年去都算得上十七了,哪裡小了。」他頓了頓,眼神往下移了幾寸,落到一對飽滿處,意味深長道,「旁的地方,也不算小了。」
姜寶青幾乎是立時明白了宮計的意有所指,她恨恨的掐住宮計胳膊上的軟肉,擰了大半圈。
擱旁人怕是要疼得叫出聲了,宮計卻面不改色,甚至還挑著眉囑咐姜寶青:「仔細你的手,別擰疼了。」
「……」姜寶青忿忿的收回了手。
「只不過眼下皇上正在給景玉公主選駙馬,這會兒我不想湊上去招他的眼,」宮計含笑捏了捏姜寶青的臉頰,「待過些日子,我就去跟他提我們倆的婚事。」
景玉公主?
姜寶青記憶里極好,她「哦」了一聲,給宮計飛了個眼風:「就是上次你在雲上客陪著一起看講學會的那位公主嗎?」
宮計饒有興味的看向姜寶青:「你記憶力確實極好。怎麼,到現在還吃味呢?」
姜寶青呵呵了一聲表示自己的態度:「……你就不擔心皇帝有那個要招你為婿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