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山想了下:「還問了下我們家裡頭的情況……竟然還問我定親了沒。」姜雲山一頭霧水的問姜寶青,「眼下登門道謝的流程,這麼古怪的嗎?」
姜寶青憋著笑,把李安如的那些話,如實轉告給了姜雲山。
這是臨走前,李安如希望她能幫忙轉告姜雲山的。
姜雲山聽得目瞪口呆,萬萬沒想到他以為只是單純的上門道謝,倒還謝出樁這等……這等匪夷所思的事來?
姜寶青一本正經道:「不過也正常,哥哥你生得玉樹臨風,為人又正直溫柔,也就是以往總是潛心在雲海先生那做學問,不然,不知道多少人想當我嫂嫂呢。」
「好了,」面對妹妹的玩笑,姜雲山有些無奈,「我很謝謝那位李小姐的厚愛,能看得出她是個特立獨行的姑娘來。只是再怎麼特立獨行,我並沒有見過她本人,從隻言片語里只能拼湊出她零散的信息來,所以,這事就算了,也不要再提了,免得傷了人家小姑娘的清譽。」
姜寶青點了點頭,不用姜雲山提醒,她自然也會這樣的。
或者,那位別致的李小姐也只是一時心血來潮。畢竟,國子監祭酒怎麼說也是從三品的文官,自古都是抬頭嫁女低頭娶媳,姜寶青清楚的很,她的哥哥再怎麼優秀,眼下也並沒有功名在身……一切,怕是都得等到秋闈之後了。
接下來的日子,姜寶青斥巨資給姜晴置辦了好些衣裳首飾,駭得廖春宇都跑去問姜寶青,是不是打算把她二姐給論斤賣了……然後被姜晴按著一頓暴打,若不是考慮到廖春宇的頭傷未愈,這場「暴打」可能會持續的時間更長。
前幾日,姜寶青去了一趟勇親王府,佳慧太妃不知道在犟什麼,依舊還是不肯讓旁人給她醫治,無論是太醫還是姜寶青,皆是如此。
這幾日,甚至連湯藥都不肯喝了。
姜寶青沒法子,只得又去了一趟勇親王府。
這幾日,藺昱筠看著憔悴了不少,她拉著姜寶青的手,說話都帶上了幾分哽咽:「母妃這幾日根本不見人,父王天天也見不到人。我同哥哥天天的往祖母那跑,祖母也不見我們。祖母,祖母這是想要幹什麼啊,竟連湯藥也不肯喝了……」
大概是勇親王妃的閉門不出,眼下勇親王府氣氛確實比以往幾次都古怪了不少,姜寶青嘆了口氣,低聲道:「我說句逾越的話,怕你祖母是想要求死……」
藺昱筠忙捂住了嘴,以免自己驚呼出聲,半晌,才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寶青,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寶青低聲道:「你看,之前你祖母不讓人給她診治,這會兒連日常的一些湯藥都不肯喝了……這不是很明顯麼?」
藺昱筠聲音都有些哆嗦起來:「不是,這,這是為什麼啊?祖母,祖母她為什麼,為什麼要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