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等事,自然也沒法去蘇芮兒跟柳淨儀的婚禮了。
他們托姜雲山把添妝給蘇芮兒送了過去,掉頭回了姜府。
藺昱筠這傷到了腰,怕是要臥床休養大半個月才能起身。
姜寶青滿是愧疚的送藺昱筠回了勇親王府,再三道歉,覺得自己沒能照顧好藺昱筠。勇親王妃滿心火氣,勃然大怒:「寶青,你道什麼歉,你也是受害者!那個姓梅的小姑娘,是哪家的女兒,怎地做出這等沒有教養的事來!」勇親王妃看著小女兒的腰傷,心疼得直落淚。
等勇親王聞訊急急忙忙趕回府後,勇親王妃又將火氣往勇親王身上撒了一通:「你看看你這王爺當的!我們娘仨這些年過的跟孤兒寡母有什麼區別!我還不如不生肚子裡這個,生下來也是跟著受苦!……我可憐的筠兒,被奸人傷成了那樣!」
勇親王簡直是心疼的就好像有人拿刀在割,連連哄著:「芹芹你有什麼火氣儘管往我身上撒,千萬不用氣壞了身子。筠兒傷著了我也很難受,我都查過了,那梅雲姍是鎮西將軍的女兒,自古野慣了的,她家卻是在邊關。只她那一身任性脾氣,卻是她外家,工部侍郎花家慣出來的。我這就去砸了花家給筠兒出氣!」
勇親王妃只顧著哭,卻也不理勇親王。
勇親王再看看乖巧的小女兒這會兒臉色慘白,躺在床上,動都動不得,還在那懂事的跟他說,父王我沒事。勇親王這股火氣啊,簇簇的竄到了頭頂。
勇親王陰沉著臉,拿著馬鞭,騎馬就沖了出來。
「花家老兒,你給我滾出來!」勇親王手執長鞭在花府門前怒罵。
一開始還有護院出來,企圖驅趕這個身份不明的「狂徒」,後來有人認出了這是勇親王,嚇得立即住了手,只敢哆哆嗦嗦的去通報了他們家老爺。
工部侍郎花大人匆匆換了袍衫出來:「王爺大駕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這會兒年逾花甲的花大人,還不知道他那寶貝的外孫女,給他捅了個很不好惹的簍子。
且,還是倆。
勇親王冷笑著,手上拿著馬鞭,徑直對著花大人,大罵道:「花家老兒,你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連個黃毛丫頭都教不好,你還有什麼臉忝居高位!」
花大人一大把年紀了,哪裡受到過這種屈辱,當即變了臉色:「王爺有話好好說,何必這樣侮辱人!」
勇親王啐了一口:「有話好好說?我倒要問問你那好外孫女,怎麼不跟我家小郡主有話好好說,啊?!我家閨女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起身,花家老兒,你就說,你外孫女有幾顆腦袋夠賠的!」
花大人雖然還不知道什麼事,但也隱隱聽明白了,這是雲姍在外頭惹禍惹出事來了,當即就臉色煞白,深深的吸了好幾口氣:「王爺,還請你給花某點時間,待花某查明真相,定讓那孽障上門賠罪……」
勇親王滿臉猙獰:「還上門賠罪?!那黃毛丫頭上門怕是要再氣到我家王妃!她賠罪,她算什麼玩意,賠罪很值錢嗎?!你現在讓她給我滾出來!我藺睿然也不欺負女流之輩,讓她滾進馬車裡,讓我狠狠抽一鞭子,是死是活我都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