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受氣沒?」宮計問。
姜寶青笑了:「你這話問的,就她倆那手段,還想讓我生氣呢。」
宮計嘴角翹了下:「說得也是。」心裡卻在想,看來這些日子忙著給皇帝辦事,二房三房的皮還是有些太癢了。
宮計眼裡閃過一抹凜冽。
姜寶青拍了拍宮計的胳膊:「放心,沒什麼別的事,就是說你們家老夫人身體有恙,讓我過去看看。」
宮計說得很是乾脆:「不用管。京城裡的大夫又不是死絕了,把你喊到宮家內宅去,肯定居心不良。」宮計很是厭惡的冷笑了一聲。
姜寶青聽宮計話里的嫌惡之意甚是明顯,也有些無奈:「……不管怎麼說,翟老夫人都是你的長輩,我知道你心中對宮家怨氣甚重,但現在,不管怎麼說,總要替你娘想一想。一頂對長輩不敬的帽子扣下來……」
宮計搖了搖頭:「我娘不在意那些。」
姜寶青柔柔的握住宮計的手:「我知道,但於我來說,不過是去給老夫人診個脈,也沒有什麼風險,這樣能減少一堆麻煩,何樂不為呢?」
宮計定定的看著姜寶青:「你不知道,宮家的那些人,她們有多歹毒……」
「我知道,」姜寶青輕聲道,「我也曾跟你經歷一同過幾次生死,他們的手段我也能想像幾分。所以,我更不會怕她們。」
頓了頓,姜寶青又淺淺的露出個笑:「我都敢跟你生活一輩子了,哪裡還會怕她們?你放心,不管是什麼人,都別想打倒我。」
宮計有些著迷的看著姜寶青熠熠生輝的雙眼,仿佛裡面蘊含著無盡的光彩。
為什麼喜歡上這個姑娘呢?
是因為,她是姜寶青啊。
獨一無二的姜寶青啊。
……
翌日,姜寶青起了個大早,梳洗妥當了,也並不著急去定國侯府。
用過早餐後,又氣定神閒的把家中幾項事務手把手的教著姜晴處理了,待到陽光正好的時候,這才讓人帶著藥箱,乘上馬車,施施然去了宮家。
慈安居。
翟老夫人向來醒得早,再加上肚子憋了一夜的氣,休息得根本不踏實,天還未亮就乾脆翻身坐了起來。
今兒恰好是月翠值夜,見狀吃了一驚:「老夫人不再睡會兒?」
翟老夫人重重的哼了聲:「睡不著了,伺候更衣吧。」
好歹也是伺候了翟老夫人好些年,月翠一聽就知道翟老夫人這會兒心情很不愉快,也沒敢多說旁的,低眉順眼的跟幾個二等丫鬟幫著翟老夫人換好了居家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