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要是鬧出去,她們定國侯府就成了笑話,到時候還有什麼好人家跟她的婉兒說親?!
「我這傷,就是知道了這事以後,跟他對質的時候,被他打的。」宮姍哭著,又跪了下去,「父親,母親,女兒是真的……沒法再跟秦書辛過下去了!」
宮姍哭得渾身發抖。
旁人都艷羨她有一個賢良淑德的嫡母,給她說了這麼一門顯赫的親事,她當時也是難以置信,竟然有這麼好的婚事砸到她頭上。
當她嫁進去以後她才發現,果然,什麼好親事都是唬人的。
早在她還沒出閣的時候就聽說人過,有些親事外表看著光鮮亮麗的,其實內里污濁不堪,箇中苦楚,不足為外人道。
宮姍也是嫁進去了才發現,自己遇上了一門這種親事。
誠然,她嫁的是國公府,在外人看來,是她這個侯府庶女高攀了人家。
可是,那永國公府,雖說占了個國公府的名頭,但卻是日益沒落,跟個殼子也差不多哪裡去了。
只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維持生活還是可以的,外人看來,依舊是把這永國公府當成頂級名門,宮姍真真是有苦說不出。
更讓宮姍有口難言的是,她嫁的是國公府二房的嫡長子,看著是以庶女之身嫁入了嫡脈,然而,這二房的嫡長子有什麼好的?
不能承爵,又是二房的長子,得撐起他們這一房的花銷來。
不光光是他們兩口子,連二房的一些庶子庶女的開銷她也得咬牙自掏腰包。
儘管她出閣的時候嫁妝豐厚,也架不住這麼掏的。
不過三年,那曾經讓滿京城都側目的嫁妝單子,幾乎快被掏了個乾淨!
更讓宮姍崩潰的是,她偶然之下發現了丈夫置辦了外室,那外室狐狸精,還是個男的!
……
宮姍越想越悲痛,竟然活生生的哭暈了過去。
文二夫人忙喊了丫鬟婆子過來幫著將宮姍搬到床上去,里里外外忙活了好一陣,宮姍還是沒醒,文二夫人窺著宮遠雨的神色,心下起了幾分主意。
她嘆了口氣:「看著姍兒這模樣,指不定受了什麼苦,都是我,當年說親的時候,把那秦家裡里外外都給查了,也沒查出這等端倪來……」
宮遠雨沒有說話。
其實別說是文二夫人沒查出來,他在京城圈子裡這麼多年,也沒聽說過那秦家的小子這麼不著調!
這麼一想,倒也不能怨文二夫人給宮姍找了這麼一戶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