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感受了下各色的目光,忍不住輕笑了下。
眼下這個時代就是這樣。
對女子嚴苛,什麼都是女子的錯。
真的是這樣嗎?
覓柳有什麼錯?她又有什麼錯?
錯的是這個時代罷了。
許喜民倒是在文二夫人的輕咳聲中回過神來。
他眼裡閃過一抹慌亂,結結巴巴道:「剛才,剛才你問的啥?」
這話倒是更坐實了方才的失態,聚集在姜寶青身上的眼神更詭異了。
姜寶青渾然未覺般,平靜的把問題重複了一遍:「你總把情投意合情難自抑掛在嘴上,你倒是說說看,你同覓柳,到哪一步了?」
許喜民愣了下。
這次倒不是因為姜寶青那太過的美貌,而是因為姜寶青這……
也太敢問了?
不過,既然她敢問,許喜民也沒什麼不敢答的。
許喜民貪婪的看著姜寶青:「回這位小夫人的話,自然是,能做的都做了。」
這話一出,滿屋譁然。
這下子,眾人望向覓柳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翟老夫人愣了下,惱怒的拍了下椅子扶手:「給我把他的嘴塞起來!說得這是什麼話!」
幾個粗使婆子忙上前,就要往許喜民嘴裡塞抹布,許喜民掙扎著,大喊:「老夫人,小的做錯了什麼啊?小的就只是回話而已啊!」
覓柳從脖頸處往上蔓延全漲成了紅色,卻不是惱羞,而是憤怒。
翟老夫人也很憤怒,但她這憤怒,卻與覓柳的不同,她是憤怒這姜寶青沒有半分禮數廉恥,當著眾人的面就問這等私密的問題,簡直是丟光了定國侯府的臉!
我那大孫子,怎麼就這麼命苦,娶了這麼一個不知廉恥的女子!
怒著怒著,翟老夫人又忍不住憐惜起宮計來,那個之前因著生宮計的氣而暫且擱置了的念頭,重新被她惦記了起來。
她說什麼也要給大孫子找個可心妥帖的賢惠人兒,好好的替大孫子操持後院,讓大孫子舒舒服服開開心心的!
……
唐氏這會兒啐了許喜民一口:「老夫人面前,你這滿口的污言穢語也敢說出來!」
許喜民一臉的無辜:「是這位好看的小夫人問我,我才如實回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