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也不知道怎麼了,只覺得自個兒臉有些熱:「小南,你別誤會,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我就是想問問,那天晚上不小心傷了你,你傷可還好?」
那晚上鄭南扮作刺客,跟白芨扮成的侍衛打鬥。
有一刀快要劈到白芨身上的時候,鄭南生生的停住了刀勢,反而讓自己撞到了白芨的劍鋒之上,受了點皮肉傷。
傷勢很淺,鄭南根本沒放在心上,回來隨手包紮了下就算過去了。
白芨一提這事,鄭南這才想起來,順便想起來自己是為著什麼受的傷,臉色頓時有些不太自然。
「小事,」鄭南面無表情道,「還有旁的事嗎?沒有我走了。」
向來利落能幹的侍衛隊長一下子就急了:「我不小心傷到了你,怎麼能叫小事?你向來不愛惜自己,傷口也不好好包紮,給我看看傷口……」說著,一手抱著罈子,一手就要去扒鄭南的衣服。
鄭南臉色頓時變了,扯住胸口的衣服,連連後退,看向白芨的眼神就像看變/態老男人一樣。
被那眼神一激,白芨頓時清醒過來。
啊對了,鄭南,是個女孩子啊!
他伸出去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
鄭南狠狠的瞪了白芨一眼,扭頭就走了。
白芨僵硬無比的看著鄭南的背影,說不出話來。
結果鄭南沒走幾步,斜刺里跳出來個文元,笑嘻嘻的拍了下鄭南的肩膀:「小南,許久沒見了,我剛辦完差回來,今晚喝酒去啊?」
文元也是宮計的暗衛之一,前些日子去了南方調查一些事情,這兩天剛回京,待在侍衛居所里無聊得很。
可不巧,方才文元拍的那兩下,正好是鄭南受傷的地方,鄭南微微擰了擰眉,臉色不太好看。
「咋,臉色這麼差?」文元有些納悶,又要去摟鄭南的肩膀,「哥們是不是有啥心事?」
結果那手還沒摟到鄭南的肩膀,就被白芨冷著臉一把打開了手。
文元:「???」
頭兒這是吃錯藥了?好端端的打他手幹啥?
結果可憐的文元還沒說出心中的質疑,就見白芨冷冷道:「回來都兩天了,述職書寫好了嗎?」
提到這,文元臉色也變了,幽怨的看了一眼冷血無情的頭兒,也顧不上問剛才為什麼打他了,掉頭就跑了。
鄭南看著這一幕,心裡頭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她又不是傻子,方才若不是白芨擋下文元的手,她肩頭那早就被她自個兒遺忘的傷口又要被撞一下。
這也不是頭一次了,白芨一直很護著她。
鄭南心裡五味陳雜。
然而,她又想起了那個偶爾會約白芨出去的王彤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