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大奶奶,這?」
姜寶青接過丁香手裡的黃銅盆:「沒事,我自己來。你把門關好。」
丁香有些狐疑,但她什麼也沒說,垂眸應了一聲,把門關好後,轉身離開了。
姜寶青把黃銅盆放在黃梨木的雕花八仙桌上,抿唇輕笑道:「出來吧,給你做的驅蚊香囊味已經出賣了你。」
紗簾之後,轉出位嘴角含笑的青年男子來。
自然是宮計。
他朝姜寶青微微張開著胳膊,示意姜寶青過去。
姜寶青正要靠上去,突然想起一樁事,頓了下腳步,意味深長的笑著看向宮計,聲音又柔又媚:「夫君啊~問你個事唄。」
宮計骨頭酥了一半去,自持的咳了一聲,又忍不住一手將姜寶青直接強拉入懷裡,摸著她的頭髮,意味深長道:「夫人這是吃准了在這兒我不敢將你怎麼著麼?」
姜寶青自他懷裡仰起頭,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宮計是真的拿她沒有辦法,他磨了磨後槽牙。
他可以摸黑進屋來同她幽會,卻不願意在這種陌生的地方委屈了他的妻子。
姜寶青這是吃准了他不會把她怎麼樣,才這麼肆無忌憚的挑逗他。
他還偏生真不能把她怎麼樣。
「行行行,」宮計那張俊美得不似凡人的臉上罕少出現了這種悻悻的神色,他磨了磨牙,靜了靜心,摟著姜寶青狠狠的親了一口,這才道,「你想問什麼啊心肝?」
姜寶青嗔了他一眼。
宮計被姜寶青這一眼給看的,剛定下來的心思又有點蠢蠢欲動。
姜寶青也感覺到了宮計的蠢蠢欲動,她慢吞吞的看了宮計一眼,還是收斂了一下。
她知道宮計疼她,定然不會做讓她為難的事,可她也不能仗著宮計這份疼愛太過肆無忌憚了。
「我問你,你認不認識東鄉侯世子夫人項綺君?」姜寶青趴在宮計胸前,玩著宮計垂在肩頭的髮絲。
這人頭髮手感好得很,黑黑的,像絲綢般順滑,倒不像是他這個犟人的頭髮。
宮計任姜寶青把玩著頭髮,認真的想了下,挑了下眉:「東鄉侯世子夫人?沒印象。若硬要說什麼,倒是前些日子督察司查了件貪墨的案子,跟東鄉侯世子有幾分關係。只不過牽連的不深,倒也算不上犯法。怎麼,他夫人欺負你了?」
說到後面,宮計聲音驟然冷了幾分。
姜寶青忍不住笑了出來:「……倒也不是瞧不起她,就她,還想欺負我?」
青銅渣渣做夢想虐王者呢。
宮計見姜寶青笑得愉快,眯了眯眼:「那你好端端的,問起那項氏來做什麼?」
姜寶青對了對手指,有點心虛的看了宮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