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這會兒已經氣得忍不住罵了起來:「三房這對夫妻有病吧?!」
宮計見姜寶青氣得夠嗆,也很是心疼,忙安撫的拍了拍姜寶青的手背:「我把他們宰了給你出出氣?」
姜寶青被宮計這話給氣得笑了出來。
這一笑,心裡那股鬱氣也泄了些。她嗔了宮計一眼,沒搭理她,反而問鄭南:「那帕子,是什麼樣的?」
鄭南倒是很直接,把懷裡的帕子給掏了出來:「女孩子的帕子落在外男手裡總歸不好,我便趁宮論不在,從書房暗匣里拿回來了……我怕他發覺帕子沒了,便拿之前晴小姐送我的帕子換了,與這塊相似的很。」
姜寶青接過那帕子,端詳了下,發現這塊帕子上,姜晴沒有繡名字。上頭只有她自己繡的幾筆裝飾。
跟她之前送人的帕子,差距就在那帕子一角小小的字上面。
若是不仔細,大多看不出來。
姜寶青摩挲著這帕子,倒是微微笑了起來。
方才還在生氣,這會兒又笑靨如花,鄭南心裡也不禁嘀咕一聲,她們家主母真是個怪人。
「這次真是要多虧你了,」姜寶青鬆了口氣,認真的跟鄭南道謝,「這幾日辛苦了,今晚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鄭南應了聲:「那我先退下了。」又朝宮計拱了拱拳行禮,這才退下。
屋子裡這會兒只剩下了姜寶青同宮計兩個人。
姜寶青忍不住又去跟宮計嗔道:「這麼可靠的小南,白芨是瞎了眼嗎?一點都不珍惜!」
「白芨最近不當差的時候,倒也是傻愣愣心不在焉的。」宮計微微皺眉,「這樣下去也不是事,乾脆明天把他倆都叫來,好好談一談算了。」
「你別插手人家感情的事啊,」姜寶青有些頭疼,「我看著這會兒小南不待見白芨了,你這樣強按頭,不怕起反效果嗎?」
「那我明兒跟白芨說,你很欣賞鄭南,準備給鄭南在京里說個好人家,把她風光發嫁,我就不信他還能坐得下。」宮計哄著姜寶青,摟著肩膀,「好了,你也別操心旁人的事了,倒是也關心關心你的夫君?」
姜寶青看著宮計的手要不安分的往下,便一把撥開,擰過身來談起了正事:「我倒想起件事,永國公府那邊,這些日子沒動靜了?秦書辛不是已經知道了他那相好是宮遠雨派人下的手?」
宮計蠢蠢欲動的手被打了下去,有點不大高興,冷哼一聲:「知道又如何,頂多跑來鬧一場。那就是個不光彩的濃瘡,誰碰誰沾一身。永國公府不想碰,宮遠雨那邊也不想碰。眼下他們僵持的倒也不是人命,而是籌碼能不能讓自個兒滿意。」
話里充滿了譏諷之意。
姜寶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過兩日就是夏日宴了,若是那秦書辛想鬧事,讓定國侯府灰頭土臉,那時候倒是個好機會。」
宮計斜斜的挑眼看著姜寶青:「怎麼?聽上去你很想看這麼一場熱鬧?我去加把火?」
「……」姜寶青捂臉,「夫君啊,怎麼聽上去咱們比較像壞人啊。」
宮計挑著眉:「壞人又怎麼了,你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