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又動了怒,「你這孩子!家裡有什麼對不起你嗎?你非得這般跟家裡人有仇似的搬出去?!」
宮計冷笑一聲。
可不就是有仇嗎?
血海深仇,殺父之仇!
翟老夫人越說越氣,見宮計不開口,她眼神落到了姜寶青身上,一瞬間有些明白了:「……是你蠱惑計兒,讓他搬出去的?是不是?!」
姜寶青原本在一旁等著老侯爺情緒穩定點的時候幫他把個脈。
誰知道這火燒著燒著就燒到了她的身上。
宮計原本不想回翟老夫人的話,這會兒翟老夫人又一如既往的仇恨上了姜寶青,他皺著眉頭,將姜寶青護在身後,冷冷的看向翟老夫人:「老夫人,這主意是我自個兒想的。我之所以要搬出去,是因為我受不了你們無休止的找我夫人的麻煩。既然你們這麼容不下她,我索性帶她去外面重新開府,過得也自在。」
老侯爺皺緊了眉頭:「……不過是親人之間的一些小小摩擦,你媳婦年紀輕,忍讓一下長輩怎麼了?你至於這麼大的氣性?」
宮計冷笑出聲:「老侯爺,正是因為你總是要讓我們忍讓,忍讓,卻從來不讓其他人反省自個兒,才造成了今天的後果。我夫人針也已經施完了,藥也開過了,就不打擾老侯爺養病了!」
他看向一旁被翟老夫人派人喊來的柳大夫,「柳大夫,看老侯爺還能這麼精神的勸我們忍讓,應該沒什麼大礙,接下來的就交給你了。」
說完,宮計牽著姜寶青的手,揚長而去。
姜寶青也沒別的法子,只能給覓柳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在後面把藥箱收拾好再走。
……
翟老夫人難以置信的看著宮計跟姜寶青雙雙離去的身影:「計兒這什麼意思!」
老侯爺頹然的嘆了口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宮遠舟這會兒正高興著,平時在翟老夫人面前謹小慎微的他,終於忍不住飄飄然的說了句大實話:「老夫人,計兒什麼意思,那不是明擺著麼?他跟我這庶支不一樣,他是嫡長孫,可自打他回來後,你見他喊過一聲祖父祖母嗎?」
轟隆隆,猶如驚雷,直接劈到了翟老夫人跟老侯爺的心上,震得他們許久說不出話來。
……
姜寶青跟宮計走得遠了,姜寶青這才道:「……我們就這麼甩手走了,沒問題?」
宮計卻很是不以為意:「不用管他們……對了,你不是想吃清蒸鱸魚,回去讓小廚房的人給你做。」
姜寶青笑彎了眼,點了點頭。
入景軒這邊的兩個主子甜甜蜜蜜的,定國侯府其他幾院幾乎鬧翻了天。
文二夫人初初聽聞這事時,驚得差點打翻了手中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