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夫人身邊還有守著的暗衛……我有點不太放心,」鄭南道,「就不同你一道回去了。我回定國侯府去。」
白芨點了點頭:「你自己也小心。」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話,鄭南臉上卻飛快的紅了下:「你,也小心。保護好自己。」
說完,鄭南沒有半分拖泥帶水的轉身,直接往來時的方向去了。
白芨愣在原地,半晌,他才低低的笑了起來。
「小南真是太可愛了!」
……
姜寶青見鄭南去而復返,也是微微吃了一驚。
入景軒里是足夠安全的,鄭南低聲的回稟著姜寶青:「我跟白芨剛一出門,便被死士給黏上了。」
姜寶青笑了一下。
果然,宮計前腳剛出京城,有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你跟白芨沒事吧?」
「沒事,只是那死士很快就咬破了牙齒里藏著的毒藥,直接死了。」鄭南回道。
姜寶青跟宮計在一起久了,對這種死士倒也熟悉,她擺了擺手:「這種死士抓到了也沒什麼價值,他愛死就死去吧,我不心疼。」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突然有丫鬟來稟報,氣喘吁吁的,一看就急得很。
「大奶奶,勇親王府的一個管事,拿著名帖求見。」丫鬟微微喘著。
姜寶青心下一驚,坐直了身子:「讓他進來吧。」
那管事一見面便給姜寶青跪了下去,顯然急得很:「姜大奶奶,我家王妃好像提前發動了,有些不太順利……求您過去看一看。」
姜寶青倏地站了起來,也沒推辭,沉著冷靜的指揮著覓柳去把她的藥箱拿了過來。
鄭南在入景軒里有單獨的房間,房間裡都有備好的女裝,她直接去屋子裡換好了一身丫鬟的衣裳,不用姜寶青吩咐,自動自覺的站到了姜寶青身邊。
姜寶青沒有耽誤半點功夫,直接帶著鄭南覓柳,讓車夫套了馬車,往勇親王府駛去。
在路上,姜寶青掀開車簾,這才有時間詢問那騎著馬的管事:「離著預產期不是還有幾日?怎麼提前發動了?」
管事愁眉苦臉的:「奴才也不清楚,就只聽說似是有人給小郡主做媒,王妃不大滿意,可能一時著急了……」
姜寶青點了點頭,其實這幾日發動也差不多了,也算是足月,並不算是早產。這管事說的「不太順利」才讓人更放心不下。
勇親王府大門大開著,姜寶青的馬車毫無阻礙的從正門直接進了勇親王府,在管事的指引下,直直進了後院,直到小徑實在容不下馬車經過了,這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