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榮長公主突然出了聲：「……我記得，之前相王妃來同我報信時，你便跟在相王妃身邊？」
方夢兒不知道德榮長公主為什麼突然這般問，她愣了愣，很是緊張的垂下眼，身體細微的有著微小的顫抖幅度：「是。」
若是仔細聽，能聽得出她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太可疑了。
德榮長公主看著方夢兒，久久的沒說話。
半晌，她才收回了一直在方夢兒身上打量的眼神，輕笑一聲：「還沒謝過你跟相王妃及時過來通知本宮。」
方夢兒一下子一個激靈，渾身抖了抖，像是念稿子一樣，飛快的念了一長串：「是我們打那邊路過，正巧看見了有人在欺負桐哥兒。相王妃懷著身子，最是見不得這等場面，便想著跟長公主殿下通報一聲……」
德榮長公主略一點頭，表情淡淡的。
從表情上完全看不出這話她信了還是沒信。
方夢兒惴惴不安的站在原地，額頭上也沁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德榮長公主半晌才開了口：「行了，你去相王妃那看看吧。她肚子裡懷著雙胎，比常人辛苦些。」
方夢兒如蒙大赦，臉上掛上了一抹激動的神色：「是，臣女告退。」
說著，急匆匆的離開了。
「你們先退下。」德榮長公主揮退了屋子裡伺候的丫鬟們。
她畢竟也是上了年紀，雖說皇家保養秘術不少，但方才那一遭，主要還是心累。這一疲憊，臉上的皺紋便顯得深了些。
德榮長公主揮退的不止是她的丫鬟，更還有藺昱筠她們帶著的丫鬟。
只有鄭南，低眉順眼的站在姜寶青身後，仿佛一座石碑，一動不動。
德榮長公主的貼身丫鬟路過鄭南身邊時，給了鄭南一個眼神，示意她跟著一道出去。
鄭南就像沒看見似得，依舊垂著頭站在姜寶青身後，一動也不動。
那丫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德榮長公主坐在上首椅子裡，邊上發生的這一幕也落入了她的眼中，她這會兒臉上才露出一個笑來，淡淡道：「鄭南就留下吧。」
貼身丫鬟不敢再說什麼，低聲應了聲是，乖順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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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抱著鍵盤繼續瑟瑟發抖……還有兩更，我一邊寫一邊修改……
第六百九十八章 另外一個可能
不多時，屋子裡就只剩下了哄睡了桐哥兒的韋氏，藺昱筠，姜寶青，以及後倚在椅背里，看著有些累的德榮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