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多少猜到了,她看向文二夫人,似笑非笑:「所以,是讓我去給那位表小姐看病麼?只是,我倒是奇怪了,那位表小姐生病,跟咱們府上二小姐的親事又什麼干係,又不是那位表小姐同我們二小姐成親。說句難聽的,哪怕那位表小姐撐不過去了,也斷然沒有主家府上給一位客居的表小姐守孝耽誤婚期的道理啊。」
文二夫人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翟老夫人不高興了,在她眼裡,她孫女兒的這樁親事那是十全十美,再好不過了。
「沒規矩,說的這般難聽。」翟老夫人不悅的看了一眼姜寶青,「你以為都跟你似得沒個骨肉親情?人家那位表小姐在慶真郡王府住了那麼久,慶真郡王妃早就把那位表小姐當成自己女兒了,若是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哪有什麼閒心去給兒子張羅親事!」
這話乍然一聽似乎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姜寶青不是三歲小孩子了,這種話,哪裡能糊弄得了她?她不由得心下冷笑一聲,若是慶真郡王妃真沒心情去張羅親事,又哪裡會在長公主的宴席上拉著宮婉的手說那麼多話。
怕這問題不是在郡王妃身上,是出在那位小世子身上吧?
姜寶青垂著眼,沒說話。
文二夫人看著姜寶青的神色,斟酌著言語:「所以,寶青啊,不管怎麼說,你的醫術是皇上太后都稱讚過的,想來那位表小姐的沉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不然你明兒就過去看看,若是那表小姐的病治好了,也算是幫了咱們府上一個大忙,你說對吧?」
幫了府上一個大忙?
呵呵,對她有什麼好處嗎?
姜寶青神色淡淡的,嘴角的笑也淡淡的,沒有接話。
她也明白過來了,為什麼方才宮婉那般狠狠瞪她,敢情是又把這事全都怪她頭上了。
真是好笑,給宮婉說親的又不是她,宮婉若是不想嫁人,去跟那些說親的鬧啊,跟她耍什麼脾氣?
還不是欺軟怕硬,不敢跟家裡人真正鬧翻,就把脾氣都撒在她這個懶得跟宮婉一般計較的人身上?
想到這,姜寶青神色微微動了動,抬起頭來,看向神色平和卻依舊難掩眸中急切的文二夫人,微微笑了笑:「我倒是可以試一試,但是不能保證一定能治好那位表小姐。」
文二夫人倒是沒想到姜寶青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她本來還準備哄著翟老夫人逼一下姜寶青。
結果準備的後手還沒擺上來呢,姜寶青竟然這麼輕鬆的就答應了?
莫不是這姜寶青打算使詐,攪黃了這門親事?
文二夫人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翟老夫人見姜寶青答應的這般輕鬆,心裡也滿滿都是猜忌,她擰著眉頭,懷疑的看向姜寶青:「……不一定治得好?你是不是想故意治不好,害婉丫頭丟了這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