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婉尖叫一聲,躲在了裴語澤的懷中。
裴語澤僵著身子,被宮婉死死的抓著,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他看著門外站著的那個宮婉的妹妹宮婧,以及幾個目瞪口呆的丫鬟嬤嬤——他幾乎是立時反應過來,這是宮婉做得局!
裴語澤眼裡閃過一抹厭惡的神色,既然宮婉這般不要臉面,他為何還顧忌著她的清白。
裴語澤驟然抽身,留下穿著肚兜與褻褲的宮婉。
他冷冷的站在一旁抱著手,看這些人打算怎麼把戲給演下去。
宮婉這會兒已經計成,內心滿是狂喜。
饒是如此,在這麼多丫鬟婆子前裸著身子,她還是有些不大習慣。
她咳了一聲,她的丫鬟便火速送上了一條薄披風,將她整個人給裹在了裡頭。
裴語澤在一旁冷眼瞧著。
呵,連披風都準備好了,看得出是深謀遠慮了。
其中一個嬤嬤,硬著頭皮上前,責問裴語澤:「你是哪位,竟然對我家小姐做這等喪盡天良之事!我家侯爺夫人,定然不會饒了你!」
裴語澤只冷冷的看著,一眼不發。
他生得太過風流,哪怕是冷著臉,也給人一種多情的錯覺。那嬤嬤並不如何怕,見裴語澤不出聲,也只虛張聲勢的威脅著要把裴語澤送官。
宮婉恰到好處的「哭著」阻止了那嬤嬤:「嬤嬤若是把裴郎送了官,那我還不如死了去!」
嬤嬤大驚失色:「婉小姐,萬萬不可啊!」
裴語澤不為所動,那以往看著風流多情的雙唇中,涼薄的吐出了幾個字:「那你就去死吧。」
此言一出,宮婉渾身如遭雷擊。
她以往哪怕再死纏爛打,在裴語澤這都沒有得過半點惡言,她還以為這說明裴語澤對她同別人不一樣。
直到這會兒聽到裴語澤涼薄冷酷的吐出「去死吧」三個字,她全身忍不住的微微顫抖,她覺得她似乎是弄錯了什麼事……
宮婉裹著披風去拉裴語澤的手:「裴郎,你別這樣……」
裴語澤如避蛇蠍的抽開了手。
宮婉呆立在當口。
這邊僵持著,那邊有人把消息報到了文二夫人那邊去。
文二夫人一聽,好懸沒直接氣暈了。
她倒吸著冷氣,難以置信的問那報信的人:「你說什麼?」
那人不敢看文二夫人的眼,只敢小聲的重複了一次:「婉小姐說,她在惠陽樓被裴語澤輕薄了……請您過去主持公道。」
文二夫人頓時天旋地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