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笑了下:「沒事。有事也不怕。」
姜寶青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她伸了個懶腰:「哥哥跟春宇去莊子後面的溪流里捉魚去了,咱們也跟著去看看。」
姜晴聞言頓時把安管事的事拋到了腦後,頗感興趣的跟姜寶青一人拎了個小桶,興致勃勃的往溪邊行去。
那清澈的溪流,流經莊子的一角,把岸邊的不少石頭都沖刷的稜角圓潤。姜雲山跟廖春宇尋了個水草茂密的地方,用木頭跟石頭支起了釣竿,交由小廝看著。他們人在離著魚竿有些距離的地方,挽了褲腿,踩著溪流下面的石頭,在那裡捉魚。
姜寶青跟姜晴過去的時候,溪流邊上裝魚的桶,已經有個小半桶底。
看著收穫頗豐。
姜晴驚呼道:「這一會的功夫已經抓了這麼多了?」
廖春宇得意的直起身子,手上還抓著一叢從溪底摸到的水草:「那是,有我出馬,一個頂倆。」
結果大概是太過得意了,廖春宇往前邁步的時候,才到了一處特別滑溜的石頭,一下子滑了個底朝天。
這溪流不算深,都沒有漫過廖春宇的頭,他也不用人拉,直接手撐著爬了起來,渾身濕漉漉的,成了落湯雞。
姜雲山見廖春宇神色只有些懊惱,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幾年前那場肆虐的洪水讓廖春宇變成了孤兒,從那以後他就特別怕水。結果後來又在雲海老人府上溺了一次水,差點喪命。
從那以後廖春宇便強迫自己直面對水的恐懼,像習武一樣,成了他長久堅持下來的一門修行。
如今已經頗有成果,姜雲山喊他來捉魚,他連猶豫都不曾,乾脆的挽了褲腿,同姜雲山下了水。
「春宇真厲害!」姜寶青大大的誇了廖春宇一句,又道,「雖說這會兒陽光正好,不過天氣也涼了,你們還是上來吧,別捉了。春宇也去換件衣裳。」
大概是因為莊子裡有溫泉的緣故,在這溪水裡待久了反而不覺得太冷,廖春宇拍了拍胸膛:「大姐我習武身強體壯,沒事的。」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廖春宇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戰。
姜雲山當機立斷:「走,現在就上岸,別得風寒了。」
「哦。」廖春宇老老實實的上了岸,跟小廝回院子換衣服去了。
姜寶青看著小桶里的魚,來了興致,建議道:「不如咱們今天中午就烤魚吧?」
姜寶青幹什麼姜晴都「好好好」,姜雲山更是不會去拂了妹妹的興致。
說干就干,他們在溪流邊上撿了些乾淨的石頭,壘了個灶台;然後又就著流水,將姜雲山跟廖春宇抓的那小半桶魚給殺了剖好,去了內臟洗淨,用樹枝串了起來,架在了壘好的灶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