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姜寶青才沉沉道:「你從頭開始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侍衛也不敢去抹汗,只垂著頭,把事情簡單的說了下。
原來姜晴今兒一早出門,路過茶樓,便讓侍衛在馬車附近看著她買好的東西,她上樓飲茶。
結果在雅間裡,突然被人闖了進來,差點非禮了。
後面是姜晴直接不顧儀態爬了窗戶,那幾人大概怕逼出人命來,這才匆匆離開了。
雖說姜晴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這其間險象環生,若非那茶樓窗戶外有一處可以扒著窗戶擱腳的地方,怕是姜晴就要摔下去了……
侍衛說完後,只覺得屋子裡的溫度似是又冷了不少。
他有些羞愧的垂著頭,雖說他在外面守著是姜晴小姐下的指令,但作為侍衛,他讓主家陷入了這等險境,就是他的失職。
半晌,姜寶青開了口:「查到是什麼人了嗎?」
她說話的語氣冰涼刺骨,侍衛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向來和藹可親的夫人,這個模樣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不得不說,有些可怕。
侍衛垂得頭越發低了:「出了這事後,屬下便匆匆護著晴小姐回府了,那些人沒了蹤影,眼下也沒什麼頭緒可查……」
他越說越有些底氣不足。
然而姜寶青並沒有遷怒他,她略一點頭,沒有怪罪什麼,只是面沉如水的扭頭同一旁的覓柳道:「你把手裡的活計挪一些給夏艾,這會兒帶幾個人回去把阿晴接到我這裡來。」
覓柳幹練的應了聲「是」。
侍衛額上還滿滿都是冷汗,他低聲的又重複了一遍:「……屬下無能,請夫人責罰。」
姜寶青微微搖了搖頭:「這也不能怪你……沒什麼,你先回去吧。既然出了這事,後面當差時要再小心些。」
這事確實不能怪侍衛。
就連她當初派侍衛護衛姜府,也只是想著杜絕有心人的騷擾。
是她大意了!
姜寶青神色越發凜然。
……
覓柳帶了人,很快就把姜晴給接了回來。
姜晴看著面色如常,似乎之前發生的事情對她並沒有什麼影響。
她提起來還有些滿不在乎:「……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瘋子,說什麼想跟我交個朋友,直直的就衝著我過來了。還好我躲得快,躲到了窗戶外頭去。」
姜寶青忍不住就瞪了姜晴一眼:「……萬一窗戶外面沒有落腳的地方,你豈不是就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