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身邊並不止一個暗衛,這會兒暗衛突然現身,用劍柄隔開男人的手,沒有說話,卻用警告的眼神看向那男人。
那男人有些訕訕的,倒也不是他色膽包天,實在是剛才一時情急,忘了分寸。
只是這會兒這麼多人都看著,他倒也不好太慫了,便僵在那沒說話。
離他不遠處的同伴倒是個耳聰目明的,他忙從二樓下來,把僵在那兒的朋友胳膊一拉,一邊扭頭跟姜寶青道歉:「這位夫人,我朋友失禮了,他方才喝了酒,一時暈了頭,還請您別見怪……那包廂,算是我們給您賠禮的,您要是願意賞臉,您就去坐坐休息休息,您若是還有旁的事也沒事,下次有機會讓我家夫人請您喝茶。」
這話說得漂亮,姜寶青也不是不依不饒的人,她點了點頭,笑著應了聲,這事就算這麼過去了。
那人有這麼個樓梯下,倒也就算了,被同伴半拉半扯的拉走了,只是身影看著有些狼狽。
姜寶青自然是不會再去他們送出來的包廂,她跟姜晴帶著丫鬟轉身出了酒樓,暗衛沉默的護在身後,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又隱匿了身形。
方才那人進了包廂,還有些埋怨自己的同伴:「你拉我拉的那麼大力做什麼啊?」
他同伴看著他冷笑一聲,將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我看你是瘋了!你沒看見剛才那侍衛的眼神?」
男人有些不以為然:「不過是一個侍衛,咱們誰出來不帶個侍衛的。」
「你個傻子,」同伴用看白痴的眼神看向男人,「我一直在二樓欄杆那看著,那個侍衛是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看你的眼神就跟看死人似的,你信不信你要是輕舉妄動,你胳膊被人卸了都是輕的!」
說著,同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男人有些將信將疑:「有嗎?」
同伴冷笑一聲,將放在酒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朋友一場,別怪我沒提醒你!那麼美的婦人,敢只帶著兩個丫鬟就出來,你覺得她背後沒點依仗敢出門?用你的腦子想一想!」
男人想想也是,雖說覺得有些可惜,但美色是不如小命重要的,他咂了咂嘴,嘆道:「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
姜寶青也沒把這小插曲放在心上,她眼下更關心的是青嶂手裡拎著的那包葫蘆雞。
她跟姜晴又找了間酒樓,這次她們的運氣倒是要好一些,二樓還有雅間。
姜寶青高高興興的跟姜晴上了樓,只是上樓的時候,聽到一樓大堂熱鬧的很,便往下望了眼。
覓柳見姜寶青感興趣,在姜寶青進了雅間後,特特出來探聽了會,發現那是有人在聚眾開了個盤口,在賭這一次殿試的新科狀元。
姜寶青感興趣的問:「哦?我哥哥呢,是一賠幾?」
覓柳遲疑了下,還是道:「一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