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想,她不過質問了幾句,情急之下揚了揚手而已,宮婧身邊的賤婢便沖了過來,她氣得推了一把那賤婢,誰知道就那么正好,那賤婢的頭碰到了桌角,鮮血流了一地,生死不知!
不過是一個下人,哪怕死了也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高門大戶里,誰家的後宅沒有幾條人命填在裡面?
文二夫人一開始根本就沒當回事,準備喊大夫過來看看,誰曾想宮婧那就是個膽小如鼠的,不過是些血罷了,竟然嚇得動了胎氣,見了紅!
一直唯唯諾諾沒說什麼的唐氏一見宮婧見了紅,就像瘋了似的哭嚎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把宮婧給怎麼著了!
其實文二夫人心裡也有些發慌,若是尋常動胎氣也就罷了,可宮婧肚子裡的那塊肉,可是相王的種!
文二夫人急忙讓人喊了府里的大夫過來,甚至她還準備若是大夫看不好,就去隔壁大將軍府把姜寶青給喊過來。
好在宮婧這胎氣動得不是很嚴重,大夫開了副藥,很快就穩住了胎象,只是需要臥床休息。
結果文二夫人從宮婧房間出來,那撞了額角的丫鬟已經死了,屍體都涼了。
與那丫鬟交好的小姐妹憤憤不平,跟文二夫人帶來的人吵了起來。
文二夫人被吵得頭疼,正煩悶著,唐氏又不管不顧的衝出來跟文二夫人對罵起來。
不得不說,唐氏做小伏低了這麼多年,文二夫人還是頭一次知道唐氏竟然還敢這般罵她。她又驚又怒,直接給了唐氏一個耳光。
這下像是捅了火藥庫,唐氏連哭帶吵的,把宮遠舟也給吵了出來。
甚至說,連隔壁的宮計,都被她吵了過來。
文二夫人心中憋屈極了,明明婚事沒了受了委屈的是她的婉兒,可那宮婧仗著自己肚子裡有一塊肉,就敢這般不把她放在眼裡!
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這些日子她家侯爺跟三房那宮遠舟沒少跟相王周旋,明示暗示的,相王態度曖昧,就是不給他們個準話,看樣子是根本無心迎娶宮婧為側妃。
那宮婧肚子裡的不就是個野種了?!
別說什麼繼承的資格了,就連皇室玉牒都上不了!
宮婧有什麼資格在這跟她叫板?!
唐氏不過是一介庶房,又有什麼資格跟她這個侯夫人叫板!
文二夫人心裡念頭紛雜。
宮遠舟冷哼一聲,警覺的看向宮計:「既然你已經從定國侯府搬出去了,定國侯府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
宮計嗤笑:「真當你們這是什麼香餑餑嗎?我稀罕?」他冷冷的握著佩劍,「你們眼下再怎麼鬧都沒事,動靜小一些,別吵到我夫人休息!」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