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子珌遲疑了下,但還是有些放不下心:「姜夫人還沒解釋,眼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這男人是自己人,可眼前這情況,您是不是先解釋一下?」
姜寶青點了點頭:「茅大少爺放心。眼前這情況也挺好說明的,正如你們所見,樊婆要把月月從這個暗道運走,我讓我的侍衛把樊婆給抓住了。」
謝氏失聲道:「這這麼可能啊?樊婆……怎麼會偷走月月?」
她頓了頓,明白過來,「難道是因為樊婆不想讓我們結束月月的痛苦……所以才……」
謝氏還是太天真了。
姜寶青嘆了口氣,指了指被掀起一半的床鋪,那露出的黑洞洞的洞口:「那謝大奶奶就不好奇為什麼月月的床鋪下面會有個洞口嗎?」
謝氏確實滿腦子都是疑問。
月月這床鋪下面,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東西?
「這事就要問問樊婆了,」姜寶青往地洞裡看了一眼,發現太黑了,有些看不見底,「她什麼時候挖出了這麼一條地道呢?」
謝氏聲音繃緊了:「樊婆,這是怎麼一回事?」
樊婆說不出話來。
姜寶青突然想起什麼,「哦」了一聲,口中說著為了「保險起見」,一邊從掩在寬大袖子之下的腕間針囊里摸出十數支銀針,上前將樊婆的全身幾大穴道都給封了個遍。
一直在暗暗運功準備積攢氣力掀翻侍衛逃脫的樊婆,這會兒連手指頭都動不了了,渾身僵硬,只有嘴巴能動,無比驚恐地出了聲:「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姜寶青冷笑一聲:「別怕,這會兒只是讓你不能動罷了。」
一會兒等謝氏跟茅子珌知道了真相,他們會做什麼就不知道了。
帶著面具的侍衛見樊婆已經完全動不了了,這才起身,甩了甩胳膊。
姜寶青站在侍衛身側,心裡湧出一抹有些古怪的感覺。
她不太確定的抬頭看了一眼那侍衛,頓時說不出話來。
雖說那侍衛只露出了半張臉,可她又不是瞎子,哪裡認不出來?!
姜寶青無語了。
這會兒茅子珌驚疑不定的問:「姜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他發現自己進了這屋子後,說得最多的就是「姜夫人什麼意思?」「姜夫人解釋一下」,好像所有的謎團,都系在了眼前這姜寶青一人身上。
姜寶青嘆了口氣:「我方才說過了,這樊婆知道我們決定結束月月性命之後,便打算先把我們糊弄住,能拖一點時間是一點時間,再帶月月從地道離開。」
謝氏有些想不明白:「樊婆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挖一條地道?難道她早就意識到會有一天我們要送月月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