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記得當年那個軟軟嫩嫩的小娃娃,張著嘴牙牙學語叫著祖母的模樣。
那麼可愛的一個小姑娘,卞思妤都狠心下得了手?!
慶真郡王也是臉上一片漆黑。
當時月月出了那事,畢竟是自己的頭一個孫女,他又心疼又覺得詭異,可偏偏又查不出什麼,外面越演越烈說是月月撞了邪,被惡鬼附身,乃邪祟之輩。
他後面也是沒了辦法,最後同意了把月月送到京城老宅來,誰曾想,這些竟然都是奸人的陰謀!
慶真郡王氣得胸脯上下起伏,眼神落在地上的樊婆身上,恨不得一腳將其踢死。
至於卞思妤,他倒是沒有郡王妃谷氏那般生氣。
當年卞思妤的爹娘就曾經因為跟一些歪門邪道勾結,被巡差的官員小懲大誡的罰過,就這還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後來郡王妃將卞思妤接回了府上,慶真郡王就隱約有種預感覺得不太好。不過這種感覺太無稽了,他便沒放在心上。
再到後來兩個孩子都大了,彼此之間生出了小兒女的情愫,他還以為他當時那種不好的預感是因著內心深處擔憂這個而起的。
但這會兒他才驚覺為什麼不好,夫妻兩個都常年接觸歪門邪道,那作為夫妻倆獨女的卞思妤,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八成是兩人帶著孩子一起研究那些歪門邪道去了!
現在這可好了,這個卞思妤竟然勾結什麼下蠱的邪魔外道,害了他的孫女!
若不是姜寶青發覺,這兩個人估計還會在慶真郡王府里潛伏許久!
什麼時候看你不順眼了,再下個蠱……
慶真郡王一想到這就覺得有些後背發涼,起身鄭重其事的對著宮計跟姜寶青又行了一禮:「這次府上的事,全都仰仗兩位。」
宮計淡淡的應了一聲。
在他看來,這事幾乎都是他夫人解決的,這份人情,慶真郡王府必須記牢了。
不能讓他家夫人白出力!
姜寶青道:「其實今兒還要跟郡王爺說聲對不住。因著我猜想今兒可能不太安全,我夫君又有些放心不下我,所以潛入了郡王府,協助我捉拿賊人。還請郡王爺,郡王妃莫要怪罪。」
慶真郡王倒也沒想到這茬事,他見姜寶青這般客氣,咳了一聲,穩重道:「姜夫人太客氣了。姜夫人冒這份險也是為著我們慶真郡王府,我們領情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反過來再怪兩位?」
姜寶青笑了下,知道人家這會兒雖然說的客氣,但她要不把這件事給擺在明面上過去了,後面怕是人家想起來會心裡梗得慌。
宮計覺得慶真郡王還算是會說話,他淡淡的開了口:「郡王府上確實亂了些,合該好生理一理。」
擱在平時,宮計才懶得去計較旁人府上亂不亂的,可他的心肝寶貝是要去旁人府上做客的。那他就沒法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