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寶青嘆了口氣,當機立斷的提高了聲音:「來人,把丁香的嘴給堵上。」
宮計的手都要摸到腰間的佩劍上了。
「行了,拉下去按照家規把那二十板子給打了,關進柴房裡,等明天一早就送官府。」姜寶青飛快的安排了丁香的結局。
丁香難以置信,這會兒卻已經被個機敏的婆子給塞了一嘴的抹布,想喊都喊不出來,如同死狗般被人拖下去了。
姜寶青見宮計臉色還是不好看,知道這丁香是在宮計的容忍度上來了個反覆橫跳,若是她方才出聲慢了,怕是丁香今晚就難逃一死了。
「有點冷了。」姜寶青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
果然宮計立刻轉移了注意力,擰著眉頭,有些不大高興道:「……快點進屋去,以後你再這般披著衣服就出門,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邊說著,一手又把姜寶青的衣領給裹得緊緊的,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姜寶青連拎帶推的給帶進了屋子裡。
姜寶青被「拎」進屋子前,還不忘跟覓柳說一聲:「準備擺飯吧。」
覓柳拎著當值的丫鬟去灶上了,院子裡又恢復了安靜,剩下的丫鬟婆子們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好。
若並院子中央那攤血在提醒著眾人,方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們一個個的都覺得有些恍惚。
「丁香也真是狗膽包天……」
「哎,你說方才丁香說得是不是真的啊……」
「咋能是真的,若是真的,她還用得著給將軍下藥?」
「也是。我看啊她就是豬油蒙了心!咱們夫人對府里下人多好啊,她竟然還能生出這等背主的心思來,真真是壞透了!」
「可不是嘛!」
幾道細若蚊蚋的聲音在一旁私下議論著。
「你們很閒?」夏艾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了起來,原本聚在一起說小話的幾人嚇得臉都有些白了。
「背後議論主子,你們膽子也是不小。」夏艾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差點讓她們腿都軟了,「方才丁香的下場你們沒看到?」
「夏艾姐姐,我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幾人連忙求饒,就差給夏艾跪下了。
夏艾倒也不是故意要耍一等丫鬟的派頭,只是她深知這些小丫鬟雖說沒什麼壞心思,但夫人對待下人們向來寬鬆,規矩這一塊也只能靠她們這幾個大丫鬟跟容嬤嬤一起抓得緊一些。
不過鬆弛有度也是必要的,夏艾見幾人臉都黑了,語氣也稍稍緩了下:「雖說主子寬容,但咱們規矩得守起來,不能讓外人來了咱們將軍府,笑話咱們將軍府的下人們沒有規矩,丟了夫人跟將軍的臉。知道嗎?」
幾人肅然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