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姜氏那個賤人搞的鬼?
不僅僅是文二夫人一個人這麼想,就連宮婉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到底年紀輕城府淺,她看向姜寶青的臉上就又露出了些端倪。
德榮長公主見狀又是嗤笑一聲:「宮二小姐,你也別擺著那樣一張臉了,姜氏沒跟本宮說什麼,本宮不過是心血來潮,突然想到這事,隨口說上幾句罷了。」
話都說得那麼直白了,哪裡像是心血來潮隨便說兩句的模樣?
眾人心下腹誹,卻沒有一個敢吭聲的。
被德榮長公主點名的宮婉,臉色更是白得像一張紙。
太后不由得也跟著看了過來,微微皺了皺眉。
宮婉發現太后看過來的眼神時,差點暈厥過去。
眼下宮家的爵位根本不是最重要的,只要她得了太后的青眼,嫁入了東宮成為太子妃,日後她們宮家就是皇上的岳家,未來太子的外家,此等榮耀才是綿延子孫的無上富貴。
宮婉一瞬間心思浮動的很。
圍觀了全程的慶真郡王妃表示,真是上天保佑她們慶真郡王府,在最後快要定親的關頭,讓她發現了這文氏跟宮婉的真面目,若是跟這樣的人家結了親,她們慶真郡王府豈不是要葬送在她手裡?!
「……」太后端坐在上首椅子裡,不動聲色的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倒是覺得今年自己的千秋宴比往年要精彩得多。
這等好戲,不比那些早就看膩了的歌舞有意思嗎?
然而,正當花廳里眾人心思浮動的時候,一聲輕叱響了起來:「你想幹什麼!」
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卻都有些茫然。
是姜寶青身後的一個侍女,正拽著韋氏身後一個侍女的胳膊?
發生了什麼?
燕兒的胳膊被鄭南拽的緊緊的,她如墜冰窖。
手裡還捏著那個特質的藥包,她正想把藥包趁著花廳里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德榮長公主跟定國侯府那母女身上時,把藥悄悄的下在姝姐兒的茶碗中,結果誰曾想,竟然被人抓住了手?
最可怕的是,她一哆嗦,手裡的藥包便落入了那茶碗之中。
瞬間融在了水裡。
燕兒自知事情到了這一步,如果被人發現就徹底完蛋了。她正想趁著掙扎的時候,將那碗茶水給打碎了算了,誰知道拽她的那個人力氣大得很,她根本動不了!
燕兒眼裡閃過一抹驚恐的神色。
同樣驚恐的,還有明珠。
明珠手腳冰涼,滿腦子都是一個念頭,完了。
德榮長公主微微擰了眉頭:「怎麼回事?」
「是啊,怎麼回事?」姜寶青也像是渾然不知的模樣,順著德榮長公主的發問,看向她身後正拽著燕兒胳膊不放的鄭南,柔聲道,「鄭南,這是怎麼一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