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煦眼睛一亮,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喬惟肖會同意嗎?他感覺……喬惟肖這人平時雖然總是笑眯眯的,和別的同學的關係也很好,但他總有一種骨子裡透出來的距離感,這種距離感讓陽煦不安。
喬惟肖比陽煦高几厘米,把他臉上掙扎糾結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暗暗好笑。
不過,試試唄,反正也不掉塊肉。陽煦下定決心,抬頭對喬惟肖道:「那什麼,咳,班長,我一直都知道你熱心腸,挺樂於助人的。」
喬惟肖點點頭表示他說的很對。
「然後就是,」陽煦習慣性地又去摸右耳耳垂,結果右手受傷了沒舉起來,他只好又掩飾性地咳嗽幾聲,「你那個,平常有同學去你家做客嗎?比如說留宿什麼的?」
「沒有。」
「啊?」
「家裡只給家人住。」喬惟肖道。
「啊……」陽煦尷尬地道,「這樣啊。」
「不過,看在你這麼慘的份兒上,帶你住幾晚也沒什麼。」喬惟肖嘴角一勾,攔下一輛計程車。
「別吧,這多不好意思啊。」陽煦嘴上推拒著身體卻很誠實地坐上了計程車。
喬惟肖道:「師傅,去瀾灣小區。」
「行嘞。」
直到坐上計程車,陽煦才從那種高度緊繃的狀態里鬆弛下來,剛才強忍的疼痛都如潮水一樣涌了上來,他疲憊地將頭靠在車窗玻璃上。
「疼得厲害嗎?」喬惟肖問。
「還好。」陽煦偏過頭,看向喬惟肖,「你……怎麼突然來了?」
「本來要去咖啡館,偶然經過。」喬惟肖道,「你是怎麼去那裡的?」
想起侯正浩,陽煦就一陣心煩噁心,喬惟肖看出來了他的煩躁,抽出計程車里自帶的紙巾給他擦去下巴上沾到的血點,溫聲道:「不想說就別說了。」
氣氛因為喬惟肖的這個動作陡然曖昧了起來。
陽煦有點不自在,瞥到喬惟肖左肩,問:「那什麼,我咬你的還……疼嗎?」
喬惟肖似乎是還忘了這麼一茬,頓了下後立馬點頭蹙眉:「疼啊。」
沒人能在奧斯卡影帝面前演戲。陽煦狐疑道:「你別裝了。」
「真的疼。」喬惟肖誠懇地道。
陽煦不信,蹭過去要看他肩膀,喬惟肖笑著躲避,又顧忌著陽煦的右手動作不敢太大,陽煦也就更加猖狂,非要戳穿這老狐狸的偽裝,眼看著左手就要抓住了,他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頭栽進了喬惟肖的懷裡。
喬惟肖低頭:「你沒事吧?」
「沒事,什麼東西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