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站這裡幹嘛?」陽煦忍著心虛道。
「我在想事情。」喬惟肖道。
「……哦。」陽煦提著褲子想偷偷溜走,他不想知道喬惟肖在想什麼,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喬惟肖長臂一展,「啪」地一聲手按住了走廊門框,把陽煦堵死了。
陽煦深吸一口氣,然後——
低下頭要彎腰鑽過去。
喬惟肖又伸出一條腿踹住了門框。
陽煦:「……」
陽煦半蹲在地上看著他:「你到底要幹嘛?」
「不幹嘛,我就是在想,」喬惟肖裝模作樣地摸著下巴,「你家好像也不窮啊,怎麼老是偷別人的衣服呢?」
陽煦的臉「唰」地紅了,但輸人不輸陣,他還是梗著脖子反駁道:「誰、誰偷你衣服了!?這叫撿你不要的衣服!……撿衣服的事,能叫偷嗎!」
喬惟肖「噗嗤」笑出了聲:「你嘴怎麼這麼硬呢,啊?」
「本來就是嘛,」陽煦嘟囔,「那你要的話我回頭洗了再還給你。」
「不用了,你穿著吧,」喬惟肖唇角一揚,「我覺得你穿著比我穿著更有價值。」
更有價值是什麼鬼形容?
陽煦翻了個白眼,推開喬惟肖的胳膊大腿就要過去,喬惟肖又叫住了他:「你等一下。」
「你還要……喂!」喬惟肖忽然上前,嚇得陽煦後退了兩步就要跌倒,喬惟肖忙伸手一撈,把陽煦結結實實地摟回了懷裡。
距離猛地拉近,陽煦和喬惟肖幾乎沒有任何縫隙地緊密接觸,體溫從薄薄的布料透過來,帶著灼熱的溫度,周圍的氣溫也一下子拔高。
呼吸絲縷交融,抬眸看過去,他們就在彼此的眼中。
後頸的腺體跳動的速率逐漸加快,伴著陣陣的發熱,散發出襲人的花香,而信息素似乎也染上了這熱度,鑽入喬惟肖鼻腔里,橫衝直撞地直往大腦上沖。
他的腺體也開始不受控制地散發信息素。
他的信息素對陽煦是立竿見影的,陽煦的眼神漸漸發散,眸光朦朧,世界一下子變得迷離夢幻了起來。
陽煦格擋在喬惟肖胸前的手也緩緩滑落,身體本能不自覺地去追逐喬惟肖的雙唇,似乎只有那裡的溫度才能緩解身上的乾涸。
就在他的雙唇即將接觸到喬惟肖的嘴唇時,喬惟肖閉了閉眼,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這樣是不對的,陽煦對他的信息素本能親近,這是陽煦自己無法控制的。
但是……他不一樣。
就算他對陽煦抱著什麼非分之想,那也不應該是現在。
這叫趁人之危。
如果再不制止恐怕真的會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
他緩緩地呼了口氣,然後伸出手,按上了陽煦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