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母聽話地飄走喝水了,夏茂茂把手裡的盒子放在身邊的椅子上,小蜜蜂一樣地收拾起來。只是她往日裡不管做什麼都很專心,今天卻稍不注意就跑神,總覺得有些隱隱不安。
但有什麼值得不安的呢?
她一時間想不出來。
夏茂茂揉揉臉,不想了,繼續打掃。
第二日就是宴會的日子了,夏茂茂從中午吃完飯就開始為晚上做準備。
侍女領著她完成了沐浴按摩、身體護理、頭髮護理,面部護理,換禮服,做髮型,化妝,戴首飾等一系列步驟。
等夏茂茂打扮好了,她覺得自己已經被美麗壓彎了腰。此刻,她的脖子腦袋上掛了差不多兩斤的首飾,雖然非常華美,但是,太沉重了。
有錢人的煩惱,她終於體會到了。
夏茂茂梗著脖子,在侍女的指導下像一頭大白鵝一樣,艱難地昂首走出化妝室。
化妝室外的沙發上,一個男人已經坐在那裡等著她了。
見她到來,男人抬起頭,看向她。
夏茂茂也看向他。
今天也是她第一次看見嚴辭身穿禮服的樣子,剪裁良好材質挺拔的衣物把他個高腿長的好身材凸顯到了極致,他的頭髮被剪短了,優美的下頜,修長的頸部都露了出來。他身上的每一處都顯露出一個明確的信息:
這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異性。
夏茂茂一時間看得有點害羞,她尷尬地挪開眼睛,看向嚴辭身側的窗戶,心裡胡思亂想著。
也不知道嚴辭看到她心裡有沒有什麼震撼之感,她剛剛自己照鏡子的時候還被自己美到了呢。
雖然頭重如鐵,但要是嚴辭這會兒誇她一句,那也算值了。
想著,嚴辭朝著她走了幾步,停在夏茂茂面前,抬手,手指撫在了她的髮鬢。
夏茂茂的心開始狂跳。
下一秒,嚴辭把她頭頂一個寶石插梳往裡一按:「你這裡鬆了。」
夏茂茂:「……」
她把嚴辭的手一把推開,自己把插梳再次狠狠一插,瞪了嚴辭一眼。
他才鬆了!
媚眼拋給瞎子看,夏茂茂對嚴辭死心了,正好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兩個人在侍從的簇擁下前往宴會廳。
這次宴會作為夏茂茂的第一次正式出場,很被皇室重視,邀請來的客人都是位高權重者,活動時的照片還會發往各大網站以做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