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辭面無表情地問她:「學習資料你還沒有傳給我。」
夏茂茂:「啊?」
嚴辭:「你不傳給我,我怎麼學?還是說……」
嚴辭的視線鎖定她:「不好意思讓我學了?」
「……」
不好意思?怎麼會,光明正大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夏茂茂把終端遞給嚴辭,眼睛都沒瞅他:「給你,自己傳。」
嚴辭剛接過去,夏茂茂扭頭就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來到了盥洗室。
而後,她打開水龍頭,默默地在水流聲中流下了一滴淚水。
她再也不是過去的自己了。
故作鎮定地吃過早飯後,夏茂茂什麼話都沒說,一個人坐上了去學校的懸浮車。
前兩天因為宴會的事情她請了假,今天怎麼著也不能再曠課了。
至於嚴辭,他的項目停了,課也沒有,今天的任務就是留守宮裡處理文件。
不用面對嚴辭,坐在教室內聽課的夏茂茂猛然覺得上課實在是太美好了。做人嘛,追求什麼刺激,平平淡淡才是真。
下課後,夏茂茂剛朝食堂方向走去,沒幾步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
夏茂茂回頭,看見了時珍正朝她跑來。
她停下腳步,等時珍。
時珍氣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一邊拍胸口一邊道:「我剛剛下課,一出門就看見你了,夏初,一起吃午飯吧?」
夏茂茂在心裡猶豫了一瞬。
上一次去到那個講座,她跟嚴辭都被控制住了,時珍卻在關鍵時刻消失。要說她心裡一點兒懷疑都沒有是不可能的,畢竟現在她身份和過去不一樣了,她可沒忘記上面那個夏茂茂是怎麼出事的。
但是……
如果只憑那個時候時珍不在就把她看成危險人物,實在太過牽強,上廁所這個理由其實也可以說得通。
想了想,夏茂茂還是答應了時珍的邀請。
現在畢竟在學校里,到處都是嚴辭的人,食堂也是人來人往的地方,如果在這種場所她都能出事,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自己給自己先上柱香。
十五分鐘後,兩人各自坐在餐桌一側,邊吃邊聊天。
隨意地聊了幾句學業後,時珍的神情看著很發愁:「我弟弟這幾天反覆發燒,白天降下來了,晚上又燒起來,太愁人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夏茂茂知道時珍的家庭情況,時珍和她說過,她家裡只有弟弟和媽媽,爸爸從來沒出現過,她家裡的經濟來源就靠時珍的獎學金和她媽打些零工,經濟很緊張。
夏茂茂不太懂小孩子生病應該怎麼治,只能安慰她:「肯定會沒事的,要是這段時間經濟壓力大的話,我可以借你一點錢,讓你媽媽暫時專心照顧小孩子吧。」
時珍搖了搖頭,謝絕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最近,我家裡不缺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