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身處這裡,勉強也能解一些思鄉之愁了。
今天就是旅行的最後一天了,上午從冬季景觀區回來之後,夏茂茂懶得再動了,坐在臥室的落地窗前,一邊吹風一邊眺望遠處的風景。
遠處有矮山起伏,太遠了,看不清山上到底有什麼,只能看到黛青色的一片,隱隱有飛鳥略過。今天或許要下雨,山頂上攏著層層的陰雲,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降下來。
夏茂茂看著,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她回頭,是嚴辭端著一個湯碗進屋來了。
夏茂茂沒起身,靠在椅背上笑眯眯地看著嚴辭走向她。
嚴辭沒看她,只一心看管手裡的湯盆,謹慎小心地走到夏茂茂的身邊,把湯盆放在了她面前的小几上。
夏茂茂一看,難怪剛剛嚴辭走得這么小心,湯碗幾乎全滿,堆的全是肉,也不知道就這麼端上來燙不燙。
夏茂茂正準備嚴辭的手握住看看,嚴辭倒是先把手伸過來了,沒放到她眼前,放到她腦袋後面了,而後,他俯身,親了夏茂茂一下。
夏茂茂美滋滋地感受著這個吻。
這幾天嚴辭的表現頗為讓她滿意,有事沒事他們兩個就親一親。
做飯做到一半,親一口。玩得開心了,親一口。晚上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親一口。
雖然每一次,嚴辭都是沒什麼表情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親上來,親完了也沒什麼反應繼續干剛才的事情。
但這樣才好啊,她就喜歡這樣的。
親完之後,嚴辭直起身,身後忽然伸出三隻觸手,分別拿著碗、筷子、勺子,這三隻觸手剛剛被他的身體擋著,夏茂茂居然沒有看見。
觸手們分工合作,把餐具都擺好了,兩個人面對面地開始嗦麵條。
吃過午飯,兩人開始睡午覺,嚴辭又變成了水母躺在被窩裡。
夏茂茂捏著嚴辭的觸手,躺在床板上混混沌沌地思考一個問題。
為什麼剛剛吃完飯的嚴辭變成水母之後身體裡居然沒有食物?
他全都瞬間吸收了?
但是它喝奶茶怎麼就能留在觸手裡呢?
真奇怪啊。
還沒有思考出什麼結果,夏茂茂眼睛就閉上,睡著了。
兩人就此開始休息。
就在兩個人午休的時候,距離這顆小星球不遠的地方,一艘飛船正在朝著它飛行。
這艘飛船的外部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但內部的儀器卻都是嶄新的,因為飛船面積不大,操作室就成為了公共活動的大廳,坐了七八位男性,有幾個人正在說話。
「確定要這麼做嗎?他只是說讓我們後天去搜集一下有沒有可以用的東西,沒有直接讓我們就這麼進去!」一個大漢皺著眉毛說。
他身邊的一個人冷哼一聲:「當然要進去,既然確定了那兩個人現在單獨待在這裡,這就是絕佳的好時機。只要他倆都死了,現在的皇帝有沒有其他繼承人,肯定要倒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