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可人冷冷道:「我和你打賭,你今天不殺他,他以後肯定會傷害更多的人,到時候那些枉死的人的命,算不算在你頭上,心慈手軟的安醫生?」
葉田田為他鳴不平:「你們這麼說不公平,一個人怎麼可以為他沒有犯過的錯負責呢,就因為他以後『可能』會做錯事,你們就要殺了他,人命很寶貴的,怎麼可以這樣呢!人在做天在看,如果他真的罪該萬死,總有一天會有報應的。」
她感覺到完全不能夠理解她們兩個未雨綢繆的想法——實在是誰都不能算是錯,沈純和祝可人只是為了日後不讓更多的人被傷害,是出自一片好心,而安逸之和葉田田亦是如此,一個人還沒有犯錯,怎麼可以為他日後可能會犯的錯而負責任呢?畢竟誰也沒有辦法預知未來。
他們誰都說服不了誰,祝可人懶得再說:「報應?我從來都不相信報應!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例子還少嗎?今天你不殺他,行,我隨你,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這些準則還能堅持幾天,末世要來了,到時候法律就是廢紙,道德就是個屁,等你揚起屠刀殺人的時候……呵呵。」
她拉開車門下了車,劉亮已經跑遠了,她說:「不過,我雖然看不慣你的婆婆媽媽,不過你倒是個好人,提醒你一句,趁現在喪屍還容易殺,早點積攢些物資吧,你帶了那麼多女人,遲早都是累贅。」她最後看了沈純一眼,兩人視線一交匯,便有旁人看不懂的意思在,「有緣再見了。」
沈純對她一頷首,兩個人就這樣別過,過了好一會兒,林榕才問:「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安逸之覺得身心俱疲:「你們有什麼打算?」
趙心怡哭哭啼啼道:「我想回家。」周小雨也好不到哪裡去:「我也是,我擔心我爸爸媽媽。」
倒是郭平:「我是貧困生,靠獎學金升學的,家裡已經沒有人了。」這個高高大大的男生倒是很理智,「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聚在一起才比較安全吧。」
安逸之也只能說:「先找個旅館住下來休息一下吧,真是亂透了。」
開張的旅館倒是還有,雖然老闆和老闆娘已經變成喪屍被他們弄死了,不過好歹是有了房間可以住,累了將近兩天兩夜的幾個人幾乎頭一沾上枕頭就睡著了。
除了葉田田。
她蹲在馬桶蓋上無聊,和圓圓談談人生:「圓圓,好奇怪啊,你說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呢?」
圓圓問:「你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
「那你要和我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哪怕是安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