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之啞然失笑,捏了捏她的鼻尖:「你這個大殺器。」
葉田田皺著臉,瓮聲瓮氣道:「喘不過氣來了,快鬆手。」
「你不會用嘴巴啊。」他話是那麼說,還是鬆了手,改在她的腮上擰了把,覺得軟軟的手感不錯。
葉田田控訴地看著他:「痛的!」
「捏起來挺好玩的。」他這邊捏完又在另一邊捏了一把,「田田,明天給你梳個包子頭怎麼樣。」
葉田田愛臭美,所以當初死活不肯剪短頭髮,還和實驗員鬧過脾氣,後來想想她頭髮也可以拿來化驗,也就隨她去了,問題是這孩子不會自己扎辮子,碰見了安逸之之後,他本著某種惡趣味,給她梳得是雙馬尾,這會兒又惦記上包包頭了。
結果葉田田還真的上當:「真噠?」
「真的,前提是你現在馬上上樓睡覺。」安逸之只覺得,雖然有很大的壓力,未來又充滿了迷茫,可是每當和葉田田在一起的時候,總會不自覺地放鬆起來。
可就是晚上鬧得晚了,安逸之第二天天沒亮就起了,這會兒四五點鐘,正是人和喪屍都最疲憊的時候,可是葉田田還在賴床。「這孩子怎麼那麼心寬呢。」安逸之無奈,揪住她的被子扯開,「起床了懶蟲。」
葉田田一滾,把被子裹在了身上,繼續像一條毛毛蟲一樣蠕動著不肯起來。他沒了辦法:「再不起來可別怪我手下無情。」
「哼哼。」她像小豬一樣哼唧了幾聲,愣是不肯起來,安逸之破罐子破摔,拿了塊毛巾往她臉上一抹,然後扛起她往樓下走,就是這個反抗麻袋的姿勢,她居然都沒有醒過來。
他真的是服了她了。
饒是心中忐忑不安的林榕見了,也要莞爾:「田田又賴床啊。」葉田田年紀最小,又實在是天然萌,大家都把她當小妹妹看,安逸之無語,把她塞進車裡去:「可不是,睡得和死豬似的。」
「呼!」葉田田腦袋一歪,砰一聲睡他腿上了。
一個小時後。
葉田田終於醒過來了,揉揉眼睛,幸好自從末世之後他們晚上都不脫衣服,以防萬一隨時離開,她打了個哈欠:「好餓。」
「葉田田。」安逸之慢條斯理道,「你口水滴我褲子上了。」
「誒?!」葉田田的眼睛頓時瞪得和銅鈴似的,她訕訕道:「我不是故意的。」又扯著袖子給他一通胡擦,「擦一擦就好了。」
「行了。」他拍拍她的腦袋,把毯子拿過來疊好,葉田田吐了吐舌頭坐好,自然沒發覺她剛剛胡亂一通瞎摸,差點讓安逸之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