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炸彈,也要放過去才能引爆啊,又不是手榴彈。」安逸之笑了,「等一等有人來換班,我們把他們劫下來,然後溜進去點火引起騷動,你們就趁機跑,」他指著不遠處的收費站說,「他們用來加固的基本上都是磚木,燒起來應該挺方便的。」
沈純將信將疑:「這行不行啊?」
「試一試吧。」安逸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看見不遠處有一輛車駛了過來,昏黃的車燈在清晨的薄霧下看起來朦朦朧朧的,開過來的時候卻突然車身一頓,輪胎被事先安排好的釘子給扎破了,安逸之飛快打開車門撲了過去,身形矯健像蓄勢待發的獵豹。
他以極快的速度躥了過去,然後用手中的工具一撬車窗玻璃,玻璃就碎了一地,裡面的人也備有武器,可是還沒有等他們拔槍,他已經乾脆利落地打開了車門,把駕駛座上的人扯了出來,一記手刃劈下去就解決掉了一個。
另一個人的槍已經拔了出來,安逸之反手卸掉他手腕的力量,另一隻手接住了他的手槍:「不要動。」
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個人舉著雙手從車裡走下來,安逸之露出讚賞的微笑:「很好。」說罷直接用槍柄敲暈了他。
這些動作看似很詳細很慢,實際上不過是幾個呼吸間的較量,沈純雖然知道他身上有功夫,卻沒有想到這樣不錯,范聰更是暗自心驚不已,這個安逸之,真的只是一個老師嗎?
他搜了搜兩個人的身,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身份標記,貨車的後面則是一些水和食物,范聰走過來:「怎麼樣?」
「要快一點,遲到難免引人懷疑。」安逸之說著已經順手取下了一個人的帽子戴在自己頭上,然後坐到了駕駛座上,「快,上車。」
范聰被他指使著,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忍了下來,安逸之開車路過他們的小車時搖下車窗對劉禹說:「把田田喊醒,她要是不醒就說早飯取消掉。」說罷一踩油門,車子朝著收費站駛去。
來交接的人哈欠連天:「真不知道為什麼要挑在這個時候換班?」他們指揮著別人把食物都抬進去,「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可真不好待。」
范聰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一直沒說話,倒是安逸之笑了笑:「可不是。」他注意到這兩個人口音里有明顯的方言特色,因此他也把那種奇怪的口音模仿得惟妙惟肖,好像就是本地人一樣。
可是就算如此,另外一個人臨上車的時候還納悶了一句:「怎麼之前沒有見過你?」
「我是新來的。」安逸之不動聲色,「不然怎麼會被派到這種危險的地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