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覺得我要是真的那麼死了,就真的是死不瞑目。」#這才是真愛#
雖說如此,那真的是在鬼門關走了一趟,安逸之意識模糊的時候尚且能感覺到疼,就好像是手術動了一半,麻藥突然失效了一樣,感覺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發生變化,那種劇變產生了極大的痛楚,他覺得好像下一秒就好像隨時會死去一樣,不不,確切的說,好像有這樣的一種感覺,只要放棄了,就可以陷入安靜甜美的夢境裡,不會承受任何的痛苦,可是他沒有,每一分一秒都被拖得無限漫長,他想,我總還有事情沒有做的,我不能死。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四肢百骸疼得麻木了,卻漸漸湧起來一股暖流,他的意識已經很遲鈍了,然後眼前出現了一片白光,視野漸漸清晰起來,他看到的,就是葉田田哭花了的臉。
坦白說,像只小花貓,特別搞笑,然後他就真的忍俊不禁笑了出來,一笑頭就跟著疼,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葉田田又哇一聲哭了,他拍拍她的背,揉了揉額頭:「別哭了田田,我頭疼。」然後葉田田就好像被人按了暫停,頓時哭聲一止,她捂著嘴,眼珠卻滴溜溜地看著他轉悠,安逸之按了按太陽穴,終於緩了過來,看到她這樣又忍不住想笑:「好了,我沒事了。」他在她腮上擰了一把,頗有劫後餘生之感,想想自己又笑了起來。
而葉田田兩隻手捂住自己的嘴,把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掃視了一遍,問圓圓:「大丈夫?」
「帶膠布!」圓圓剛剛也緊張了半天,作為沒有心臟的機器,它覺得有必要去檢查一下自己的零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不知道安逸之是什麼異能。」
沈純也問了同樣的問題,結果安逸之思考了一下,淡定無比回答:「不知道。」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撣了撣灰,「我睡了多久?」
「起碼三個小時。」王新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太陽要下山了,恐怕我們要在這裡過一夜。」
江德肥肉一抖:「不會吧?」
「我聽說,黃昏的時候有個很特別的叫法。」葛宗突然問起王新成來,他熟知古今中外的各種典故,果然,王老闆一點頭:「叫逢魔時刻,是日本人的說法,他們覺得認為黃昏是日與夜的過度時段,是人與妖魔鬼怪可以同時出現的時段。」
沈純見安逸之逃過一劫,心都鬆了一下,也有心情和他們搭話了:「說起來喪屍晝伏夜出,黃昏是他們活動很頻繁的時候。」
「晝伏夜出?」江德不贊同,「它們白天不是也很活躍嗎?」
「可是晚上,它們更活躍。」沈純以前很少在喪屍聚集的地方過夜,太危險了,「尤其是黑暗裡的城市,人類退去,這是它們歡慶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