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著一路的線索,他們在懸崖邊找到了一塊翡翠,上好的老坑玻璃種,晶瑩剔透,串著紅繩,是當初在鬼屋的時候,江德送給她的禮物,這個時候卻掉落在那裡,仿佛在向眾人宣示著主人的死亡。
孫少彥是最理智的一個,告訴大家:「痕跡到這裡就結束了,看樣子,兩個人是同歸於盡了。」
靜默,徹底的靜默,連風聲吹過來仿佛都消了音,沒有一個人接他的話。江德死死攥著那塊玉佩,牙齒咬得咯咯響。
孫少彥頓了頓,繼續說:「或許你們要說我冷血,但是我還是要說,逝者已逝,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讓我們活下去,那個阿月肯定有問題,我們得返回沈純說得原路。」
「不報仇了?」江德眼睛通紅通紅的。
孫少彥冷靜地反駁:「找誰報仇?仇人是誰?」他的語氣幾近冷酷,「理智一點,你會知道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做。」
他把目光投向了沈純,她眼睫低垂,顯然心裡也不好過,可是這畢竟不是第一次了,沈純比其他人要克制許多,只是默默道:「走吧。」
「就這麼走了?」江德自然知道他們說得對,可是理智上能理解,心理上卻不能釋懷,田田多好的姑娘啊,又傻又天真。
怎麼就這樣死了呢?這不可能的啊。
「走吧。」王老闆過來拉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哀痛沉重,「不要辜負田田犧牲自己給我們換回來的機會,這個山里肯定有古怪,我們不能全折在這裡,必須馬上離開這裡。」
那只能這樣了嗎?江德想問。
也只能這樣了。世事就是這樣變幻莫測,生命就是這樣脆弱無常,現實就是這樣的殘酷無情。
就只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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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田田他們要出事的時候,安逸之在為一位病人動手術,用上異能的話,手術的時間被縮短,但是效果卻被大大提高了。
又一名異能者存活了下來,不得不說,因為安逸之的存在,西南基地異能者的消耗率比其他地方要低得多。
但是這樣的手術是很勞心勞力的,原本手術就是耗費心神的,他還要用上異能,這就意味著手術一結束,安逸之整個人就透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