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吳萩在那裡和葉田田打遊戲打得熱火朝天,根本沒聽見他的話,安逸之氣得要死,一把搶掉他手裡的遊戲機:「我說,你的東西去哪兒了?」
吳萩白了他一眼:「大哥,我是整形醫生,哪有那玩意兒?」
「逸之,死了……」葉田田可憐巴巴看著他,遊戲裡的人物已經華麗麗黑白了,安逸之抵抗不住她這種眼神,把遊戲機還給吳萩:「服了你們兩個了。」
他自己去翻箱倒櫃找了最基本的檢查器具,對於本事高的醫生來說,高科技的器械是錦上添花,可是馮心甜顯然還不是很放心:「這樣就可以了嗎?」
安逸之「嗯」了一聲:「今天只做一個簡單的檢查。」
按照太平年代,馮將軍這樣的身份自然是要去最好的醫院做最一流的檢查,但是現在他不過是找個藉口,安逸之也就過去意思意思罷了。
馮心甜很信任他,沒有多說什麼,只見他清點了要帶走的東西之後又重新回到了客廳看吳萩和葉田田打遊戲,一會會兒的功夫,他們居然換了一種格鬥遊戲裡,葉田田輸得有夠慘的。
「抬腿!」「出拳!」圓圓不甘示弱,決定替葉田田作弊,幾局下來它已經初步掌握了規律,然後出其不意在只剩血皮的時候把吳萩殺掉了,吳萩「喲」了一聲,十分詫異:「很行啊。」
葉田田歡呼一聲,撲到安逸之懷裡:「我贏了!」
「乖。」安逸之百忙之中摟了摟她,在她頭髮上親了親,「我要出去一趟,你待在這裡。」
「好噠。」她很乖很聽話,在安逸之懷裡,她還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馮心甜,她一直含笑的婉約面容果然出現了一絲裂痕,驚訝和意外難以掩飾的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不可否認的,那一瞬間她心底出現了一種奇妙的快感,可是很快她又為那種感覺感到羞恥——她的這一種快樂,似乎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為什麼馮心甜不開心,她就會覺得開心呢?
圓圓安慰她:「這很正常,嫉妒是人類的天性,而你只不過開始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了,有善也有惡。」
葉田田很不安,從安逸之懷裡掙脫出來,安逸之不曾發覺,摸摸她的頭就急匆匆和馮心甜出去了。
吳萩和她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他問:「怕嗎?」
「還有一點。」葉田田摘掉臉上豬八戒的面具,她臉上的紗布其實已經拆得七七八八了,只有鼻子上還有一圈紗布,看起來挺可笑的,她吞了吞口水,「我怕她會發現。」
吳萩拍了拍她的肩膀,最開始的時候他只是對這個複製人有些好奇,同時也有對安逸之選擇的不解,但是相處的時間久了,他幾乎就會忘記她真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