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沒出什麼事吧。
-能有什麼事。
-都傳遍了,你把駱峰踢下樓,他媽沒僱人在路上把你綁了?
聶星然勾了勾唇,慢悠悠打字:
-說話要負責任的,我沒踢他。
明柯發了大拇指過來。
-行了,睡了。
-安。
聶星然看著這個安,覺得明柯又娘了,輕嘖了聲,摁開指紋鎖,走了進去。
這是個一百多平的公寓,有上下兩層,不大,裝修的很精美,是聶聽書送他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給鑰匙的時候聶星然都沒糾正他,當天搬了過來,正式開始離家獨居。
明柯有時候會過來,不過很少,這裡主要是他一個人的地盤。
但他也沒有把這裡當成他的地盤,聽起來很複雜,但就是這樣,這是他的東西,別人不能輕易來,但要走,他也可以立刻走。
這裡甚至沒一個他買回來的家具。
洗完澡,快兩點半,聶星然放鬆身體趴到床上睡覺。
他很喜歡這個睡姿,踏實。
懷裡抱的很實的感覺。
第二天還沒睡醒,被電話鈴聲吵醒了,聶星然沒起床氣,坐起身接電話:「什麼事?」
電話是明柯打來的,他快氣炸了,「我操李正那個傻逼!你猜他幹什麼了?」
「他打著替你教訓邢洲的名頭,叫了好幾個高三已經成年的alpha,把邢洲關到器材室里一起釋放信息素,那可是成年alpha!更別說邢洲沒發育好,信息素特別弱,我趕過去的時候人已經昏了,操。」
「這他媽是沒驚動老師,否則李正跟那幾個高三生都跑不掉,我們也得被牽連,邢洲要是真留下什麼陰影,這就是犯罪!」
「氣死我了,傻逼玩意兒!」
聶星然:「罵誰傻逼?」
明柯:「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都煩死了。」
聶星然靠著枕頭閉上眼,「不開玩笑等你氣死嗎。」
「氣不死我,要死也是李正,媽的,我今晚就找人廢了他,真把自己當大豪門了,他爸那輩就落魄了,還裝呢。」
「行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這不是跟你說說,一會兒李正來找你,別搭理他。」
聶星然哼笑了聲,有些不屑,「我從來沒正眼看過他,是你自己收的,沒事掛了。」
明柯還想說什麼,餘光突然看到醫務室里邢洲醒了,只好道:「行,先掛了。」
他收起手機,推門走進去,「感覺怎麼樣?」
邢洲胃和腦袋都很不舒服,但還能忍受,笑了笑,「還好,謝謝你。」
明柯拖了個椅子坐到床邊,「沒事就好,第一次見面,我叫明柯。」
邢洲還是那點笑意,點了點頭,「我知道你。」
明柯:「嗯,也對,你跟了星然那麼久,當然知道我。」
「我先跟你說好,確實是我說要教訓你一頓的,因為你做的事太膈應人了,本來打算堵廁所打夠一個星期,結果今天早上出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