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酌還是紋絲不動,「對你不好。」
衛凌很敏銳地感覺到了溫酌在和自己保持距離。
可是憑什麼啊!為什麼啊!
明明自己一醒過來的時候,這傢伙就一副「我們很熟悉」的樣子,坐到他的床邊了。
現在又保持距離,這不是忽然一下回到了大一剛入學了?
一朝回到解放前!
衛凌就盯著溫酌一直看,看來看去得出的結論就是……醫院裡這麼多人,還是溫酌最好看。好看的人都是需要哄的。
「喵——」衛凌輕輕學了一聲貓叫,然後自己哈哈笑了起來,「誒,我剛才好像說你像在吸貓,但我這隻貓貌似不怎麼給力,連肚皮都不會翻……」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我剛才忽然心率過快,又不是你給我注射了熟地黃。」衛凌挪開了自己的視線,看著天花板,「我剛才不知道怎麼就記起來,大一的時候有一次學校停電,三十多度啊,連電扇都沒得吹……天怒人怨啊!」
溫酌還是站在原處。
「寢室里其他人都跑出去打牌餵蚊子了……只有你還在用LED檯燈看書。」
「你為什麼沒出去打牌?」溫酌開口問。
「因為……因為就你一個人坐在那裡,我覺得你也許也想有人陪呢?」衛凌看向溫酌,「結果我還是打擾到你,被你掃地出門啦!」
如果衛凌這個時候能動,估計正架著腳,枕著雙手,腳尖還在畫圈兒。
溫酌抬起眼來看向他:「你說……那天你是想陪我?」
「不然嘞?那麼熱,為什麼不出去打牌?」
「我以為你想看我論文。」
「……我需要看你的論文?我是那樣的人嗎?」
溫酌沒說話,好吧,那表示在他心裡衛凌就是那樣的人。
「可是……剛才好像我看到的不一樣……要不是向你確定我被你趕出去了,我還真懷疑你當時……」
「我當時怎麼了?」
「你……你……」衛凌皺起了眉頭,發現自己竟然想不起來了。
一切就在寢室里溫酌轉過身來扣住自己手腕的時候,戛然而止。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可是……我總覺得我想不起來的……就是你現在離我這麼遠的原因。」
溫酌終於邁開了腳步,老實說他的腿真他麼的長……看他走路衛凌都覺得,好像多看溫酌兩眼,自己不但能走能跳,腿還能再長。
衛凌的頭一直在疼,溫酌就像知道他的感覺一樣,輕輕梳理著他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