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們進來的程炮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我從沒有見過……溫教授這麼像個人。」
「因為在他心裡你不算個人。」連羽涼颼颼地回復。
「這裡進行的,都是非自然死亡的屍檢。為了降低某些寄生物的活性,溫度一般會比較低。」溫酌開口道。
「嗯。」衛凌表示可以理解。
他瞥了一眼金屬牆壁上的溫度顯示器:零下負二十度。
嗯嗯,非常可以。
「你看起來像個普通人類,你不怕冷嗎?」衛凌看向程炮。
「噹噹噹噹!」程炮不顧連羽的白眼,當著衛凌開始脫衣服,他的迷彩服裡面竟然是一整片的加熱包。
「怎麼樣?怎麼樣?」
衛凌一句話沒說,代步車直接繞過了程炮,把他帶到了溫酌的身邊。
「怎麼樣?」溫酌開口問。
「什麼怎麼樣?」
「程炮脫了衣服以後。」
衛凌笑了,他努力抬起胳膊,在溫酌的後腰上拍了一下:「不錯嘛!溫小酒!現在都會開玩笑了!」
溫酌卻輕輕扣住了衛凌的手腕:「你還沒回答我。」
「……程炮嗎?」衛凌真沒想到溫酌竟然會對這種事情執著,「辣死我的眼睛了。」
捏著衛凌手腕的力氣,似乎略微鬆了一些。
衛凌開近了玻璃牆,才發現裡面的解剖台邊,倒著三具屍體。
他們都穿著白色的生化服,只是臉上的面罩都裂開了。
因為溫度太低,他們的臉上都蒙著一層薄薄的霜。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上沒有任何水份,皺巴巴的就像木乃伊被放進了冰櫃裡。
「怕不怕?」溫酌的聲音響起。
「沒有你騎平衡車那麼可怕。」
代步車帶著衛凌在玻璃外面繞了這個解剖台一整圈。
外層和內層的玻璃都沒有破裂,那麼解剖台上的屍體哪裡去了?
「是不是你們有人打開了玻璃,把正在解剖的屍體帶走了,再把玻璃關上?」
衛凌把臉貼在了玻璃牆上,向上看,想要看看天花板有沒有裂開,但是這個解剖室是金屬全封閉的,包括天花板在內。
「不是。根據解剖記錄,檢測員進入解剖台隔離區域之後,就再沒有打開過。」溫酌看著衛凌的側臉。
很明顯他此刻對整件事有著濃厚的興趣。
「我說……人不方便進去,那有沒有什麼機器能夠對這些個莫名其妙凍在裡面的解剖員進行採樣?」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