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闊嚇得臉都白了,又拿出地痞無賴滿地打滾的范兒。
衛凌心裡頭明白,這是警員在幫他們,真要追究溫闊的責任還是很麻煩的,得不償失。
最重要,溫闊要是進去了,受影響的還是溫酌。
溫酌的媽鐵定哭哭啼啼要來找溫酌,而且對溫酌的名聲也不好。
等溫闊鬧了大半個下午,衛凌和曹教授兩人坐邊上喝著警員泡的茶,雖然是裝紙杯子裡的,但衛凌覺得真香。
「衛凌啊,你要是能把對付溫闊的力氣用到學習上,你以後一定會……」
「哎呀,老曹,認真的學生有溫酌一個就好了嘛……每個人都有性格,總不能都變成溫酌的樣子嘛……」
衛凌生怕曹教授開啟唐僧模式,趕緊打哈哈。
「你啊……其實比起溫酌,我更滿意的學生是你啊……」曹教授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更滿意我?」衛凌覺得自己耳朵是不是壞了。
「因為你更有想像力,更善於從表面的規律尋找內在的聯繫,科學本來就是大膽假設小心驗證啊。」
曹教授握著茶杯,看著衛凌。
「我也最喜歡曹教授你了。」
「為什麼?」曹教授笑了。
「因為你那麼保護溫酌。」
「所以現在你想保護我了?」
曹教授用紙杯輕輕碰了碰衛凌的鼻尖。
之後,警員看時候差不多了,給溫闊記了個案底,告訴他人家曹教授保留追究他的責任,叫溫闊安分點不許再去學校騷擾那裡的師生。
溫闊像個鵪鶉一樣,在溫酌被檢查出白血病之前,都沒來過學校了。
那天衛凌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了。
溫酌在寢室里收拾東西準備去自習室。
衛凌餓的肚子咕咕叫,在柜子里找泡麵。
「少吃點泡麵,對身體不好。」溫酌離開寢室的時候忽然開口說。
正在拆泡麵塑料包裝的衛凌愣住了。
不對……不對……溫酌明明不關心這些啊!
他應該是把書包甩上肩膀,只留個背影啊……
而且溫酌在乎的應該是泡麵味熏一整個寢室,而不是對衛凌的身體好不好啊。
忽然間有什麼湧入衛凌的大腦!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應該……應該是……」
衛凌一步一步向後退去,整個寢室變得模糊了起來。周圍的一切像是被雨水沖刷過後的斑斕痕跡,只有溫酌的身影依舊清晰。
「你是不是在閱讀我的記憶!」
衛凌猛地驚覺。
「是的。你現在可以醒過來了。」
溫酌的聲音輕輕扣住了衛凌的思緒,將他往上一拽。
當衛凌再度聚焦,他發覺自己正拿著打火機給溫酌點菸,而溫酌則垂著眼側過臉正好看著衛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