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溫酌走了過來,更加近距離地看著衛凌的眼睛說,「我想對你說,你欣賞的類型是有擔當和責任感,會不遺餘力維護自己覺得重要的人。」
衛凌愣在那裡,思索著溫酌話裡面的意思。
「比如曹教授。他對我的保護,讓你非常尊敬他。」
「哦。」
「但是楊教授,他是一個擅長衡量利弊的人。」
「他很自私?」
衛凌心想,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不,他追求的是結果的最完美,哪怕是捨棄他的朋友、同事,他也要完成任務或者目標。作為聯合控制中心的成員,他是完美的執行者。但他和你不是同種人。」
「哦。」衛凌點了點頭,「我相信你的判斷。不過,求同存異嘛。」
只要他不犧牲我覺得重要的人來完成他所謂的任務和目標,我就不會跟他翻臉。
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換了地方的關係,衛凌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把腳伸出被子覺得冷,蓋著被子又覺得熱。
「你怎麼了?」
睡在他對面的溫酌問。
「我……我在想一件事。」
衛凌嘩啦一下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學校的夜晚很安靜,沒有馬路上行車的聲音,也沒有人大聲喧譁。
只有窗外蟲子忽遠忽近的鳴叫聲,還有樹葉輕微的沙沙聲。
「什麼事情?」
溫酌緩慢地坐起身來。
「在醫療基地里,我用高速釋放酶把那個溯月淋得渾身是血,他看起來巴不得吃了我,可到最後也沒殺我,而是想要帶我走。」
「嗯。」溫酌應了一聲。
「你別『嗯』啊,你得告訴我,諾亞把我帶走是想幹什麼?」
該不會是感染我吧?
我現在身體不怎麼好,肯定不符合諾亞寄生的標準,要是變成畸獸了怎麼辦?
不是,重點不是變成畸獸,而是被感染的方式。
難不成諾亞的頭兒是個女人,想要找老公?我是挺帥的,可我不想就開心一次,從此以後就再不是衛凌了呀!
但是諾亞的頭兒要真是個女的,應該比小野真洋更……
「哼。」
溫酌輕到就像不存在的哼聲讓衛凌醒過神來。
「啊?」
「諾亞原始寄生物的感染者是光合號宇宙空間站里的一位太空人。當年還有M大天體物理學的博士學位,業餘愛號橄欖球。」
「噫……」
衛凌不是很喜歡橄欖球,他更偏愛靈活性高的運動,比如桌球、網球、籃球。
「等等……愛號橄欖球……他是個壯漢?」衛凌感到萬分危險。
「嗯。」
「那他要是抓到了我,打算怎麼……感染我?應該就像當初感染疫苗那樣……」
「如果是那樣,溯月直接帶著諾亞副本,在醫院裡給你打一針,不是效率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