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獎勵露營帳篷一個。我們可以背著帳篷去露營。學校給的質量挺好的,加厚版防風防雨……然後釣魚烤肉。」
到底是什麼讓你覺得,自己可以安然地和我去露營?
衛凌把濺了可樂的襯衫解開兩個扣子,圖省事從頭頂上脫下來。
誰知道在耳朵那兒卡住了。
他拽了半天也沒拽下來。
溫酌就站在那裡,看著他的肩膀、小腹因為用力而繃起,線條很緊。
「溫酌……溫酌你還在嗎?你幫我向上扯一下後面!」
衛凌後悔自己怎麼不老老實實把其他扣子都解開,這下好了,不上不下!
他感覺到溫酌走近了自己,對方的手勾在了他後腦勺被卡住的地方,輕輕鬆了松,襯衫一下子就完全脫到了腦袋上面。
他真的憋到差一點斷氣,臉都是紅的。
一睜眼,就對上了溫酌的眼睛。
隔壁的女孩子們又在繼續開玩笑了。
「哈哈哈,要是凌哥配了溫酌,那我們也算死而無憾了!」
「但是溫酌這人冷冰冰的,真要配了凌哥,凌哥好可憐,還是讓我們來疼他吧!」
「其實也不是的,我覺得溫酌對凌哥還是很好的。有一次在圖書館裡,凌哥在睡覺,衣服都掉地上了,我看見溫酌撿起來又給凌哥披上了!」
「真的假的?這要是別人覺得沒什麼,溫酌給凌哥蓋衣服什麼的,簡直就像鐵樹開花,冬天撞進了春天裡!」
「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啊!」
衛凌聽著那些女孩子們興奮地討論著,饒有趣味地看向對面的溫酌:「嘿,你遇上我,鐵樹開花兒,冬天撞進了春天裡呢!你要不要喜歡我一下,隨了她們的心愿?」
我不想隨了任何人的心愿,只想隨了我自己的願!
不要再隨便靠近我!
不要開那些沒腦子的玩笑!
不要自以為是地覺得我就甘心做你室友!
衛凌正要把襯衫從手腕上脫下來,卻沒想到對面的溫酌忽然一把抓住了襯衫,向上一拉,衛凌的手也跟著被拽了起來。
「好啊。」溫酌抬起了下巴。
衛凌被溫酌拽下了桌子,一個踉蹌向前砸進對方懷裡。
他向後退了一步,剛站穩,對上的就是溫酌暗沉的眼睛。
「好……好什麼?」衛凌愣住了,看著對方,想要把手放下來,但是溫酌卻一直往後壓。
衛凌只能一邊擰動手腕想要把手從襯衫里脫出來,一邊向後退。
誰知道連退三步,就抵在了更衣室的牆上。
襯衫被溫酌抓得很死,衛凌的手腕都有點發麻,卻仍舊沒有掙脫。
他被迫直起了腰,從脖子到腰的線條都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