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吹太久了,頭髮會枯掉。」溫酌的聲音響起。
他好像是從浴缸里站起來了,水流稀里嘩啦落下來,聽得衛凌又是一陣心顫。
接著是放水的聲音。
是了,畸獸的口水那麼臭,溫酌那麼愛乾淨,洗兩遍都算少的。
衛凌向後,躺在了那張床上,扯過被子蓋住腦袋,但是一閉上眼睛,就是溫酌的樣子。
他閉著眼睛,濕潤的柔和的輪廓,卻又讓人安心。
等到溫酌走出來的時候,發現衛凌就蜷在床的一邊,藥劑盒子打開了,注射器就握在手裡,他卻已經睡著了。
安靜的房間裡只剩下衛凌拉長的呼吸聲。
溫酌坐在他的身邊,「你就那麼喜歡在……對你意圖不軌的男人面前表演撿浴巾嗎?」
衛凌沒有任何反應,溫酌的手指輕輕撥開他的頭髮,然後低下身來,吻在他的唇上。
衛凌是被手臂上輕微的刺痛感驚醒的。
一睜開眼,發現是溫酌在給自己打營養劑,就放下心來渾渾噩噩想要繼續睡。
「你洗澡洗了好久……皮都換了一層了吧……」
「有些事情,出了浴室再解決,會把你嚇壞吧。」
「啊?什麼?」
溫酌沒有回答他,把藥劑收好,拍了拍衛凌的臉。
「走了,回去再睡。明天就要去見『大師』了。」
「是啊!明天就周一了!」
一聽要去見「大師」,衛凌就來精神了。
以至於晚上,他拉著溫酌陪他下了五、六盤圍棋,消耗了腦力,他才勉強入睡。
早晨九點,聯合控制中心派來的直升機如約而來。
這一次,衛凌覺得可以自己登上直升機了,再不用溫酌抱他了,好像挽回了人生中最大的顏面。
他和溫酌兩人並肩坐著,直升機正緩慢離開學校。
通行的還有連羽和何斂。
連羽一見到衛凌,就要開啟互掐模式。
「喲,凌哥哥,昨天在射擊館有沒有被教授完虐啊!」
「還好啦,下次我就能完虐你了。」衛凌笑咪咪地說。
「你就吹吧!」
衛凌低著頭,看見不遠處的籃球場上有人正在打籃球。
有一個身影,有點兒眼熟。
那是一個身型修長的男人,劉海被扎在腦後,穿著無袖運動衣,起跳一個漂亮的三分球遠射入籃。
衛凌的臉都快要貼在玻璃上:「誒……那個……那個打籃球的!穿是10號球衣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