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凌收起了剛才的笑容。
空氣也變得沉冷起來。
「沒有得到許可,我是不能告訴你的。當然,你有本事到我腦子裡來瞧一瞧,也行啊。」
楊教授側過臉去。
啊唷?你這是啥表情?搞得跟我要硬來,你抵死不從一樣。
「沒得到你的允許,我不會去看你腦子裡的東西。」衛凌回答。
楊教授頓了頓,終於睜開了眼睛:「你傻不傻?如果你真想知道什麼的話,你趁我昏迷的時候進來看不就得了?」
「當你昏迷的時候,你的意識也是紊亂的。我會看到許多你自己製造出來的事實。這會影響我的判斷。」
衛凌回答。
「看來溫酌教過你很多基礎知識了。」
「楊教授,那個寄生了林站的諾亞說,他們曾經試圖解讀你的大腦信息,但是卻失敗了。你的防守能力,是溫酌訓練的吧?」
衛凌問。
楊教授看著天花板,無奈地輕嘆了一聲。
「是的。」
「那麼你一定守護著一個最重要的秘密。所以溫酌才會親自訓練你。這麼多年下來,你甚至抵抗住了賽恩·克萊文的入侵。」
「因為溫酌是一個很極端的人。他對大多數的事情並不在乎,可一旦他在乎了,他就會做到極致。」楊教授回答。
衛凌低著頭,他大概能想到溫酌是怎麼訓練楊教授的。
「他很殘忍吧?從你最恐懼的,和你最珍貴的東西入手。」
「是的。久而久之,抵抗已經是我大腦意識的自然反應了。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溫酌,對於你。」
「我們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溫酌是,楊教授你也是。你好好休息吧,老實說你被諾亞硬來的樣子,還蠻帶感的。」
說完,衛凌就拉開了距離,如他所料,楊教授強忍著疼痛,拿過了桌上的東西就砸向衛凌。
「滾吧——你這混蛋東西!」
衛凌揣著小貓,拽了一把無聊到差點睡著的夜瞳,走出了病房。
「你就這樣放過楊教授了?簡直光打雷不下雨!」夜瞳不滿地說。
其實夜瞳也很好奇,當年在南極基地里,溫酌是因為什麼而被安奇拉寄生,南極基地使用了那麼多年,又是因為什麼原因而被放棄了?
「不要總依靠著別人給你答案。如果沒有人願意告訴你呢?」衛凌問夜瞳。
「你想怎樣?」
「當然是自己找答案。」
衛凌剛說完,團在他衣服里的小貓輕輕顫了一下。
他們坐上了直升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