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塞恩·克萊文到底說了或者做了什麼讓葉語動搖?
說不定找到這個答案,一來可以讓葉語醒過來,二來也能推測出塞恩·克萊文有什麼計劃。
夜瞳果然沒有拒絕。
他們開著溫酌的車,前往夜瞳所在的醫院。
溫酌不在了,開車的變成了衛凌。
上了車,夜瞳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問:「你開車技術還行吧?」
「我開車的技術槓槓的!駕齡有八年呢!」衛凌興致勃勃地握住方向盤。
夜瞳頓了頓,又問:「你這八年……沒把在月球上躺著的時候也算進去吧?」
小貓從衛凌的衣服里鑽出來,也仰起頭來看著衛凌。
「你們都看著我幹什麼!駕齡八年怎麼可能把睡在月球上的時間算進去!」
「等等,那你駕照是不是過期了!」夜瞳側著臉看著他,看得衛凌一陣心虛。
「愛坐不坐,你可以跑著去!」
衛凌發動了車子,急剎急停,一旁的夜瞳差點沒吐出來。
忽然車門「砰——」地一聲,副駕駛位置上沒人了。
衛凌低頭看了看小貓:「你說……你也要拋棄我嗎?」
小貓很淡定地看著前方,「喵」了一聲。
他們來到了葉語的病床前,她和上一次衛凌來看望她的時候沒有兩樣。
頭髮倒是長長了不少,因為長期臥床,皮膚也白晰到病態。
和之前英姿颯爽的葉語是兩個狀態。
「看完了。就這樣。」夜瞳說。
倒不是因為夜瞳有多冷漠,而是因為他知道這樣的葉語只剩下軀殼而已,就這麼盯著她看,她也不可能醒過來。
「我想跟她說說話。」衛凌把小貓抱在身上,一邊摸著它的腦袋一邊說。
「哦。」夜瞳拿出手機,調了靜音模式,進入網癮狀態。
衛凌看著葉語,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的葉語,大腦是完全沒有防備的。
衛凌一直摸著貓腦袋的手逐漸慢了下來,到最後停下來不動了。
病房裡所有的聲音正一點一點地消退,醫療監測儀的聲音、葉語呼吸的聲音都像是沉入了另一個世界。
而其他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
市民們恐懼著呼喊「救命」的聲音,孩子哭鬧的聲音,畸獸的嘶吼、廣播正在通知避難、還有槍響聲。
衛凌的思維逐漸下沉,就好像一包糖,灑進了熱水裡,在不斷地墜落過程中,融化了進去。
當他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出現在一個房間裡,他握著槍,很緊張。
而他的對面是一個微笑著抱著娃娃的女人。